他说得慢条斯理,配合似地装模作样环扫一圈,在她眉心再次聚敛时单手撑住她身后墙面,手指边缘划过做旧金属画框。
后现代主义的人物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啊,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请求错认为,你希望在属于你的地方留下一些有关我的痕迹?”
他用了调.情的口吻,浮浪语调却带了一分沉哑的笑,往常她会从雪白脖颈红到耳后,但屡战屡败的初弦已经积累部分经验,她不惊慌,只是用软软小小的手乎在他侧身腰肌拍了下,示意他让开。
贺清越不为所动,反而握住她腕骨心猿意马地往下两寸,几秒钟后,如愿以偿地看着暌违多日的绯红飒飒踏踏地漫到耳后。
初弦瞪着眼和他对峙,后者仍是那副懒筋懒骨,掌在墙面的手贴上她后腰,她栽进他怀里,咕哝着句什么。
脾气太好的小姑娘连骂人都不会,他很好心地双手捞过她,抱小孩似的。
他就着这么个不上不下的姿势,修长五指扣着她双手横到头上,将人亲到呼吸急促,眼睫蒙潮。
如果不是自在居彬彬有礼的门铃,初弦预感今夜很难收场。
面对面前几盘精心装点的冷餐,她也不知打哪来的念头,心想贺清越总不是那种会做到最后的人吧。
他们毕竟什么关系都没有呢。
银叉扎向鲜嫩饱满的西蓝花,初弦在哗哗不绝的水流声听见他略微模糊冷淡的声音。
“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