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三天或该有一场滂沱暴雨。
贺清越微微眯了下眼,没管被风吹地呼啦作响的落地纱帘,手机在静谧深夜震得格外繁忙。
居高临下站着,指腹划动。
江一峻:贺总,明早八点五十的飞机。
此行团队的负责人是乔微,贺清越没必要在日理万机的日程里挤出两天时间。
于公于私,他暂时无法给自己一个合适解释。
但无论如何,明天要飞往纽约参加一场国际峰会,轻易推拖不得。
他把初弦遗漏的发绳和洒了半杯水的玻璃杯放在一起,滑开相机给江一峻拍照。
H:找个时间还给初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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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弦在正式抵达伦敦的第三天展开脚不沾地的工作。
一面要埋头翻译晦涩难懂的古汉语,将其理顺为中文,再由中文翻译成英文。
另一面要陪着理查德夫妇接见来自全球各地的宾客,那位姓马丁的法国老先生对初弦颇有好感,觉得这女孩子法语说得很不错,言语之中很有撬墙角到自己儿子公司的念头。
好在乔微最擅长两面三刀,她假笑连连地打太极,特别提了一句:“小初老师是贺总亲自请来的人。”
理查德夫妇大肆夸赞她的专业水平,直说许教授后继有人,马丁先生则是露出惋惜遗憾的夸张表情。
谈及贺清越,话题难免要往他身上偏,乔微笑着解释,转眼,初弦已经替一位南美混血的商人讲解本次展品。
半点不放心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