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用了。”
“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三小时前。”
一板一眼的两轮回答后,宴之峋反应过来:“你知道他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
“高婶把他送到你那后,不放心,就给我打了通电话。”
宴之峋沉默了。
瞅着他一副算盘落空的表情,言笑心里好笑,眯着眼戳穿:“你该不会想着等言出感冒好点了,再来告诉我这个消息,借机抨击我'这妈妈当得可太不称职了,孩子都快烧傻了,自己还窝在小破角落里写她的破书'吧。”
宴之峋佯装镇定地别开脸,拉平语调说没有。
这事太小孩子气了,就不能承认。
言笑趁热打铁又说:“我装作不知情,是为了给你和言出一个培养感情的机会。”
宴之峋没接话,更别提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姿态,转移话题道:“中午吃什么?”
两个人语速都快,言出还没反应过来,一轮对话就结束了,但也因此清醒了些,宴之峋抛出的问题恰好又是他能听懂的,张嘴抢先道:“出出不想喝粥,想吃面条。”
他和其他孩子不同,就算感冒了,胃口也不减。
宴之峋一下子想起他们上次去的那家面店,隔壁刺鼻的油炸味至今记忆犹新,他立刻皱紧了眉。
言笑猜出他在想什么,“放心,那家油炸店已经倒闭了,没法再伤害你的呼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