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时后,他们出发去面馆。
这次三个人坐到了同一张餐桌上,言笑和言出在一侧,宴之峋另成一边,坐在靠墙位置,对面就是言出被毛线帽压到圆鼓鼓的脸。
小家伙精气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双眼很快变得无神,恹恹的,几分钟内打了四五个哈切。
身后的自动门打开,冷风短暂地灌了进来,皮鞋鞋跟敲地的声音逐渐清晰,宴之峋没有扭头,保持着低眸看向言出的姿态。
忽然余光里多出半截黑色棉服,两秒的停顿后,有人拉开了他身侧的椅子。
他皱了皱眉,微微偏头看去。
个子略高,大概有一米八,棉服里穿着件高领毛衣,显得脖子很短,忽视掉对方的M型发际线和略显发腮的脸,仅从他的皮肤状态和给人的感觉看,年龄不会和他们相差太多,最多三十出头。
“你是言笑吧?”他自顾自坐下了,不等言笑回答,又说,“好久不见。”
散发出的不是敌意,也不是虚情假意。
至少和只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头脑僵化的其他桐楼人不同。
这态度就挺耐人寻味。
宴之峋的视线没忍住多停留了会。
这人侧头回了个公式化的笑容,不问他和言笑是什么关系,显然是将他当成了拼桌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