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一水儿的宫灯都被盛怀瑾带进来的夜风吹得差点灭了。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站在边上的驸马都尉和内侍还有一众内侍们吓得直往皇帝御案前边挡。
皇帝倒是不慌,只是差点随手拿起玉玺砸过去。
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
片刻后,盛怀瑾在三步开外的地方收住,安然站稳。
在场众人忍不住擦了一抹冷汗,默默退开,站回了原本该站的位置。
盛怀瑾抱拳,单膝跪地行礼,“罪臣盛怀瑾,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高高在上,满身威仪,问道:“你是哪门子的罪臣?”
“也是,皇帝已经革了我的职,我如今也不是什么臣子了。”
盛怀瑾说着改了姿势,直接往后一坐,把这御书房当做自己家一般随意。
他还同皇帝说:“既如此那我就随意些了啊,舅舅。”
皇帝嘴角一抽,又想拿玉玺砸他了。
这次手都在放上去了。
只听得盛怀瑾开口道:“玉玺珍贵,不好轻易损害,舅舅要是想砸我解气,最好还是换样东西。”
“你也知道你是个欠打的?”
皇帝收回搭在玉玺上的手,换了个碧玉镇纸砸在盛怀瑾肩头。
他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了。
还十分配合地闷哼了一声。
碧玉镇纸落到在地上,碎成了好几截。
皇帝冷笑道:“你的身子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别说是一个碧玉镇纸,就是整张御案都砸不伤,你在这演什么戏?”
盛怀瑾捂着肩头,十分诚恳地回答:
“托皇上的福,先前受了八十军棍,人差点当场去了,伤养到现在也不怎么见好。”
“你还怪起朕来了?”
皇帝拿起了另外一块碧玉镇纸,大有盛怀瑾再说错话,就再砸的架势。
盛怀瑾识时务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