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逃兵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他五品官衔,我也是五品,得由高官来定夺。”曹国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慨,显然对朝廷的腐败和无能感到深深的失望。

“唉,多说无益。现在得赶快与都督汇合,保护太子。”曹国东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到现实之中。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尽快与涂文庄汇合,共同保护太子的安全。

走出帐篷,天津的守军已经撤退了。他们手脚麻利,顷刻间就收拾得干干净净,如同一阵风般迅速离去。曹国东等人更是毫不迟疑,弃掉帐篷,快马加鞭地追赶。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向着未知的前方奔去。

途中遇到了涂文庄,曹国东连连叹息。他深知邓珲的离开并不是怯战,而是对朝廷腐败和无能的无奈反抗。他们做错了吗?似乎错又似乎没错。按照国家法律和军纪,他们确实错了;但从情感和道理上来说,他们又没有错。怎么能让他们的家人饿着肚子去保家卫国呢?

马儿疾驰,借着月色,曹国东等人终于与涂文庄汇合。左都督涂文庄听说邓珲逃跑的事情后大怒,但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只能记下这笔账,待秋后再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和无奈的光芒,显然对邓珲的离开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愤慨。

“报……都督,西北十里发现骑兵,约三千人,正朝我们而来。”探马急匆匆地报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紧张。锦衣卫立刻传信,未等停稳便又扬鞭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道流星划过天际,向着未知的敌人奔去。

涂文庄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一旦犹豫,太子和南迁的众人都会陷入危险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决定。

“曹国东!”涂文庄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

“末将在!”曹国东应声而出,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出现在涂文庄的面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我再给你一千人,你带领两千人前去御敌,不计一切手段,必须阻挡住他们,记住了吗?”涂文庄严厉地下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曹国东坚定地回答,他的声音如同钢铁般坚定有力。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尽快阻挡住敌人的进攻,保护太子的安全。

他转身面向将士们,高声说道:“强敌将至,全体听令。”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勇气。

“太子是国家的储君,是大明的未来。”曹国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庄重和神圣,“太子在,大明的未来就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我们奉旨保护太子南迁,现在有人想要杀害他,你们同意吗?”曹国东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和决心。

“不同意!”将士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无尽的勇气和力量。

“今夜,我们与敌人在月光下决战!”曹国东的声音激昂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无论你们是否惧怕,身为军人,我们应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悲壮和豪迈,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军人的荣耀和使命。

“你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你们的妻儿,我将奉为上宾!”曹国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暖和关怀,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和厚意。

“这一战,我们要保护太子安全无虞,换取大明的未来!”曹国东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奋勇杀敌者,赏银五十两。受伤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赐飞鱼服。战死者,官升三级,赏银二百两,忠烈祠刻名。”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慷慨和激昂,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和荣耀。

三千将士立于月光之下,血气上涌,情绪高涨。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刀枪剑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起兵,迎敌!”涂文庄抽刀划破夜空,指向西北方向。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和勇气。

队伍一分为二,涂文庄带领千人舍弃辎重迅速奔向直沽。而曹国东则带领另一队人马转向迎敌。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向着未知的敌人奔去。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探马频繁往返,敌人越来越近。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两军对峙。曹国东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只见三千骑兵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凶残和嗜血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杀!”敌军主将毫不犹豫地下令冲锋。铁蹄踏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尘土飞扬似黑云压城般势不可挡。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向着曹国东的部队冲来。

曹国东回头望去,只见将士们眼中闪烁着惧色。一千步兵对阵三千骑兵,在没有拒马和车驾掩护的情况下,胜算几乎为零

夜风轻拂过衣襟,发出猎猎声响,仿佛带着一丝刺骨的寒意,却在曹国东那华丽的衣裳上跳跃,如同舞动的精灵。他的双目赤红如火炬,燃烧着不屈的斗志,体内热血仿佛沸腾,心跳加速,每一次跳动都似乎在诉说着战斗的激情。身后追杀的呼喊与马蹄声逐渐微弱,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敌人依然如影随形。

他高举佩刀,那刀光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一刀斩在流贼的颈上,巨大的力量使那贼人翻身倒地,鲜血四溅,染红了这片土地。曹国东在马背上仰身,手腕一翻,动作行云流水,又一名敌人被他斩于马下。在他的带领下,明军骑兵如疾风般冲击,撕裂敌阵如同撕裂布帛,所向披靡。

转眼间,两军陷入混战。从高处俯瞰,明军呈现出三角阵势,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骑兵扰乱敌阵,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而步兵则趁机补刀,他们身披坚固的铠甲,手持长矛,刺入敌人的血肉之中,鲜血飞溅,怒吼着奋力击杀,将敌人一个个挑落马下。

弓弩与火铳齐发,铁甲也难以抵挡这如雨的箭矢与弹丸。敌人纷纷落马,哀嚎声此起彼伏。失去战马的骑兵,瞬间成为步兵的众矢之的,毙命于刀枪之下,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

大顺军排列成一字长蛇阵,披着明军的铠甲,右臂上绑着白布以作区分,宛如一条毒蛇在战场上蜿蜒前行。他们在长蛇阵中阻挡明军,两翼则迂回包抄,企图将明军困于死地。在混乱的军阵中,弓弩齐发,明军士兵的铠甲被击破,鲜血淋漓,有的当场丧命,倒地的士卒还未及起身,就被马蹄踏过,惨叫连连。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没有人退缩。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勇往直前,不畏生死。因为他们知道,战死沙场可以彰显军功,名字将被刻在忠烈祠上,家眷也能得到朝廷的赡养。这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责任。

片刻之后,曹国东领着骑兵冲出敌阵。他站在土坡上回望,只见骑兵随他冲出,而步兵已被敌军包围。原来是因为他们的速度过快,步兵未能及时跟上。他心中一紧,但随即又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

没有骑兵的掩护,步兵被敌军包围,他们举起盾牌,挥舞长枪,试图突围。然而,敌人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居高临下,每拉动一次弓弦,就有明军伤亡。箭矢如雨般落下,步兵们的盾牌被击穿,长枪被折断,他们的身影在箭雨中逐渐倒下。

曹国东掌管锦衣卫的刑狱,这样的血腥场景并不足以让他畏惧。他唯一担忧的是,月光下,千余名流贼骑兵放弃战斗,疾驰向太子所在的方向。他们想要速战速决,活捉太子以立大功。曹国东大惊失色,他想要追击,但夜风使他冷静下来。如果不先消灭眼前的敌人,追击又有何益?

于是,他举起刀高呼:“众将,随我再冲敌营!”“杀!”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夜空,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心。数百名骑兵迅速整队,再次发起冲锋,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黑色的闪电般划过。

流贼由果毅将军侯崇傅率领,这是大顺军中的高职,仅次于权、制将军,与威武将军同级。他们共有五营二十二将,都是李自成军中的核心力量。侯崇傅自李自成起兵时便跟随他,麾下都是主力部队。此次他主动请缨拦截明太子,想要夺取这份功劳。自北伐以来,明军一触即溃,活捉太子的功劳怎能让他人夺走?

他领着三千轻骑星夜赶路,终于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标。原以为一击即可打散对方,没想到对方并未退缩,战斗力极强,显然是以逸待劳。孤军深入是兵家大忌,侯崇傅见短时间内难以取胜,便想要擒获敌军首领以求速战速决。如果能够得到明太子,敌军或许会溃散或投降。

分兵之后,他亲自领着千人追击。沿途可见丢弃的车辆和散落的物品,华丽的衣物、精美的兵器、白银、黄金遍地都是。这些财物在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诱惑。尽管他再三告诫士卒不要捡取,但士卒们仍难忍诱惑,纷纷下马拾取。他们忘记了战场的危险,忘记了军令的严酷,只想着将这些财物据为己有。

侯崇傅察觉到异样,队伍逐渐减少,目测仅剩七八百人。他看见前方就是明军的车队,于是放弃了拢队的念头,高呼:“活捉朱慈烺,官升六级,赏黄金万两!”“杀!”他的声音如同狼嚎般响彻夜空,激励着每一个士卒的心。他们忘记了疲惫和伤痛,只想着活捉太子以立大功。

流贼逼近,车夫们因恐惧而弃车逃入树林。他们躲藏在树丛中,瑟瑟发抖地看着流贼逼近。然而,他们最终还是被擒到侯崇傅面前。侯崇傅用刀抵住一个车夫的脖子问道:“太子的车架在哪里?”“军军爷,小的不不知道。”咔嚓一声!侯崇傅手起刀落,又问另一个车夫。“军军爷,太子的车驾是四匹马拉的,就在.前面不远处。”咔嚓一声!侯崇傅即使得到了答案也不饶恕他,因为他认为卖主求荣更加可恨。他的刀光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如同死神的镰刀般收割着生命。

侯崇傅领着骑兵一路追砍,迅速逼近太子的马车。截停后,亲兵跃上马车拽出车内的人。车内共有三人,其中一名少年面色惨白,穿着绣有龙纹的黄色袍服,戴着翼善冠,身体娇弱,面露惊恐之色。另外两人似乎是仆人,穿着太监的服装,面色也十分苍白,裤裆湿透。他们颤抖着看着侯崇傅,仿佛看到了死神一般。

侯崇傅觉得奇怪,过程太过顺利,没有遇到强烈的抵抗。难道明军已经衰败到如此地步了吗?还是这个太子是假的?他用刀尖抵住少年的脖子,冷声问道:“你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我我是。”少年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无尽的恐惧。侯崇傅挥刀斩向一旁的太监,头颅滚动,血雨四溅。“我再问一遍,他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侯崇傅举刀问另一个太监。那个太监已经极度恐惧,嘴唇发白,身体颤抖,支吾着难以回答。

侯崇傅心急如焚,用刀背猛拍他的肩膀,厉声再问:“我再问最后一遍,此人可是大明太子?”太监机灵地一颤,哆嗦着说道:“他他不是。”“不是?”侯崇傅半信半疑,“如果不是太子,那太子在哪里?”“自从京师出发后,我我们的任务,就是模仿太子。太太子根本不在车队之中。”太监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让侯崇傅愣在原地,他意识到自己中了明军的计谋,而真正的太子早已不知去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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