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么想。”盛谨言说,“能叫程阳反水,有点能耐。”

程柏升:“……我们高估了人心。也不算多厉害。程阳在你身边,可能是受够了。”

盛谨言严肃看向他。

程柏升:“你这坏脾气,谁受得了?”

盛谨言没理会他。

这个当口,他知道程柏升想逗逗他,叫他也宽宽心。可他心口千斤重。

这次之后,宁夕没有再打电话,也没回督军府。

她住在娘家。

四月十七,距离她出国还有三天,她又打了个电话。

副官长接了。

盛谨言就在书房,可他拒绝和宁夕通话。

副官长只得说:“督军在开会。”

宁夕:“我去找他。你告诉督军,我一个小时到。”

副官长挂了电话,如实相告。

盛谨言压抑的心口,终于松动了几分。

她肯回来,这是个很好的预兆。

盛谨言从书房出来,吩咐副官长:“把书房打扫、通风。”

又道,“沙发扔出去,烟味太重。”

他自己去洗涤一通。

他不想熏着宁夕。

他把自己收拾好,书房也打扫干净了,宁夕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