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略施脂粉,气色好了很多;一双眼黑白分明,冷森森的,却没什么神采。
盛谨言看着她,她也回视他。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他心中酸软得厉害:“坐吧。”
新换的沙发,是绒布蓝的,和书房一点也不搭。
宁夕没坐。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又掏出两份离婚书,放在他书桌上。
盛谨言见状,抿了下唇角,心底的火气又蹭上来了。
“督军,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来处理事。”宁夕说,“我志不在此,督军没必要勉强我。”
盛谨言脸色阴沉。
“没有勉强,只是分歧。”他压着脾气,“宁夕,你口口声声说当初结婚不对。我只问你,当时你同意吗?”
“我是逼不得已。”
“难道我就愿意结婚?不管当初什么处境,如今呢?你要说出如今离婚的理由,而不是口口声声‘当年’。”盛谨言道。
宁夕:“我的不情愿,又不是今日才有。没有当年,哪有今天?”
“你这是诡辩!”
“我不想吵架。盛谨言,哪怕离婚了,你也会找到优秀的女人,甚至可以找很多。你何必强人所难?”宁夕道。
盛谨言:“你是觉得,谁都可以取代你?还是以为我不挑食,是个女人就行?”
宁夕盯着他。
“我没有想过你。我想的,是我自己。我想离婚。”
盛谨言掌权有些年头了,他很清楚人心。
宁夕在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