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极其压抑。

盛谨言情绪差极了,他却没发脾气,这叫众人越发胆战心惊。

外面也有了流言蜚语。

宁州同的惨死,军中老将们猜测是督军所为,慢慢传到了市井;督军夫人流产,本只极少数人知道,也散播了出去。

更离奇的传闻是,夫人要跟督军离婚。

京春安特意来拜访宁夕,带了两根百年老参。

宁夕招待了她。

“夫人,您怎么不回督军府?外头传说……”

“是我叫人放出去的话。”宁夕道。

京春安无比错愕。

她来之前,只是投桃报李,想着宁夕春宴上给江家面子,她要来安慰宁夕几句,给宁夕宽宽心。

可她没想到,宁夕如此回答她。

京春安准备好的词,全碎在肚子里,七零八落说不明白。

她本就不是八面玲珑的性格,沉默陪着宁夕坐了片刻,只得说:“夫人,您好好调养身体。”

起身离开了。

宁夕和盛谨言又耗了半个月,四月初七已经过去了。

她买好了四月二十的船票。

她打电话去督军府,把这件事告诉了盛谨言。

盛谨言声音嘶哑,像是被烟呛了:“宁夕,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由你说了算?”宁夕问。

盛谨言:“你死了这条心。”

“我们见个面。”宁夕道,“可以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