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就让两个孩子单独去算了。
[殷稚]:嗯,我会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严骞跟她说过出国这件事之后,她就没怎么找过他了。说不清自己这是什么心理,她总觉得只要自己不见他,就什么也不会改变。
收下手机之后,殷稚沉重地吐了口浊气。
童泯:“快考试了,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她本意是想让她不要那么丧,然而殷稚并没有get到,她反问:“以我的成绩,难道我应该很开心?”
童泯:“……”
好像对年级倒一来说,考试的确不是什么喜事。
放学的时候,殷稚被杜鸿魏喊去见了一个人。
殷稚打死都没有想到,哪怕她躲到学校里,都还是能见到这个男人。
眼镜的金丝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殷哲一身西装革履地站在她面前,唇边是不矜不伐的笑:“如果你想,我一样可以让你出国。”
殷稚:“什么意思?”
“我认为严先生对他儿子的提议非常具有参考价值。”殷哲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像个商人,而且是甲方的商人。温和的语气里带着点骄傲与在上,“既然高考不适合你,那就出国,我有这个资本。”
“有也不是你的。”殷稚斩钉截铁,“我不会去的,我绝对不会出国。”
“是不是我的,现在都是我的。”殷哲在笑,“你别忘了,你爸爸所有的资产都在我的名下,我不偷不抢,是合法继承。包括,你的妈妈,如今也是我的。”
最后那句话听得殷稚一阵恶心,她攥紧了拳头,却忍着那口气,默不作声。
“你不出国,也不求上进。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殷哲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依旧是那副和善的表情,只是干净的眼底逐渐攀上些挑衅,“还是说,你真盼着我跟你妈妈有个孩子,然后让我的孩子去继承本来属于你父亲的家产?”
殷稚怒不可遏:“你想都别想!”
“那就证明给我看。”殷哲从容地说,“这次考试就是你的机会。如果我看不到你的进步,那么……”他凑到她的耳边,慢条斯理:“不出两个月,你就能听到你妈妈有孕的喜讯了。”
“……”
“还有一件事。”上车之前,殷哲回过头: “以后少在学校里惹些麻烦,我不是每次都有空帮你处理。”
殷稚一时没反应过来。
麻烦?
什么麻烦?
……衡恺?!
殷稚难以置信:“衡恺转学的事,原来是你……?”
“是我。”殷哲低头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若无其事地:“你现在毕竟是我名义上的女儿,仗着年轻气盛,一张嘴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说八道,总要付出点代价给他们长长记性。”
说完,男人长腿一抬,俯身钻进了车里。司机替他关上车门,漆黑的宾利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