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把我爸爸的钱抢过来……我一定……一定送她出道!”殷稚信誓旦旦地说着,尽管她现在舌头都捋不直,“我……给她出专辑……我要应援!给她……打榜!”
“得了吧。”严骞都被背上这只醉猫给逗笑了,他毫不留情地泼下一盆凉水,试图让她清醒些,“就你现在这样,自己还要人照顾呢!抢你爸爸的钱?先出息再说!”
殷稚一听就不高兴了。
“我怎么不出息了?”她紧了紧环着严骞脖子的手臂逼问,“我怎么不出息了?”没等严骞接话,殷稚就自答道:“我出息得很!”
“是是是……”严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咱们恒阳七中年级倒一出息得很。”
“我……我那是不想考……”殷稚撅着嘴巴,“你看你作业,我帮你写得哪次不是全对?”说到这里,她忽然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就、就你们理科那个第一……叫什么来着?什么杰?”
“盛思杰。”严骞提醒她。
“对!盛思杰!”殷稚轻蔑道,“他那698考来干嘛呀?要是我……”
“要是你,你能考750对吗?”
“没那么牛批,也就744。”
也就744。
严骞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那你什么时候考给我看看?殷稚。”
“不行……”殷稚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她拧着眉,“我要是考那么高,岂不是让殷哲得偿所愿了?”顾自地摇头,“我不能让他得偿所愿,我要跟他……一杠到底!”
“他越是不高兴,我就……越高兴。”
“值得吗?”
“能让他不高兴,就值得。”
严骞无可奈何地笑笑,又装腔作势地警醒说:“你这样跟他斗,小心以后出门找不到饭碗,又没人拿钱养你,只能回乡开荒养猪种地!”
养猪种地……
那岂不是要学《母猪的产后护理》?
这个问题倒是让殷稚沉思了一会儿。
她沉默半晌,问:“那你到时候会下乡来扶贫吗?”
“对不起。”严骞不吝打碎她的希望,“我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殷稚冷哼着往他肩上锤了一记:“爸爸真是……白疼你一场……”
严骞不屑:“嘁。”
兴许是闹累了,殷稚安安静静地在他背上趴了会儿,严骞背着她,一步不歇地往停车的方向去。她沉默太久,久到严骞都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殷稚忽然低低地叫唤一声:“严骞……”
“什么事?”
她带着哭腔开口:“我想我爸爸了……”
“嗯。”严骞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嗓音喑哑地回应,“我也想殷叔叔了。”
他拉开车门,把她扶了上去:“去我家睡吗?”
“不了……”殷稚躺在后车坐上,她用手臂捂着眼睛,疲惫地说:“送我回去吧……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