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颢秒怂:“我请你喝酒!”
车上。
见殷稚没再跟上来,童泯这才心有余悸地摘下口罩:“师傅,去北街。”
清吧不像普通酒吧那样能供人彻夜狂欢,所以一般不会营业到很晚。凌晨两点,酒吧里的人早已陆陆续续地离开,保洁人员也开始逐一收拾桌上风卷残云的狼藉。
大脑被酒精麻痹得昏昏沉沉,殷稚趴在吧台上,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摇了摇自己的肩膀,催促道:“姐姐,醒醒,这里要关门了啊!”
“……不!”殷稚拍开郑秋颢的手,撑起身大嚷道:“我还要喝!我要……”她打了个酒嗝,喉咙里的气一时没提上来,还被呛了两声。
一看就醉得不清。
郑秋颢忽然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请她了,自己能喝多少也没个度。
他问她:“你家里人电话多少?我叫他们来接你。”
“不知道……没有……”殷稚声音轻轻的,傻笑着跟他摆手,“没有电话……”
郑秋颢一时没听清:“什么?”
看这人好像耳朵有点背,殷稚索性凑到对方耳边:“家里人……没有电话……”她醉醺醺地告诉他,“他们不管我……他们没有电话……”
郑秋颢也不知道自己先前的问题到底触发了殷稚身上的哪个开关,居然让她一瞬间返璞归真,找到了人类的本质——复读机。
她就这么趴那里摇头,一个劲儿地重复“我家里人没有电话”。
郑秋颢束手无策,只能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喂?严骞,你睡了吗?”
“什么事?”
幸好这个点那边还醒着,郑秋颢仿佛看见希望曙光,冲那边喊道:“没睡就快过来把你媳妇儿接走!她喝醉了!”
“……什么媳妇?”
听到这句话,殷稚当即就不复读了,她不满地扑上前,从背后揪住郑秋颢圆润的腮帮,嗔怒地吼道:“什么媳妇?我跟他清清白白……再乱说话,我让翠嘴,打烂你的果……!”
她身上的酒气熏得郑秋颢直皱眉头,然而嘴里还只能哄着:“行行行……让严骞打烂我的果!——哎哟喂!”他又被掐了。
郑秋颢打过电话没多久,严骞就从家里赶了过来。
殷稚浑身没骨头似的,仰摊着把头搁在沙发的靠背上。严骞走上前,低头跟她对视:“不让你抽烟你就跑来喝酒,殷稚,你想干什么?”
“你没说不许我喝酒……”
看着他走过来蹲在自己身前。
殷稚还窝在抱枕堆里愣着,严骞就甩了她一个眼刀:“快点!”
殷稚被他的眼神吓醒了几分,乖乖地贴上他的后背。
跟众人道了个歉,严骞赶紧背着人离开。
“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到酒吧去,我就把你的狗给炖了。”
路上,严骞还在教训她。
然而某人全然对他语气里的不悦置若罔顾。
殷稚趴在他的背上,兴奋地跟他分享:“我跟你说,严骞,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小姐姐。”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比了一个“1”,“她唱歌……超好听!我……吹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