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都是熬好一大锅放在灶上,无论什么时候端上来都是温热的,口感绵密,可手上这碗明显火候未到。
“蒲大夫说我这汤里放的材料与她那方子相冲,非让我重做,还从厨房收走了一大堆东西,可我这里只放了酸梨、红枣和饴糖啊!”
她瞧了瞧身后没人,又悄声说道:“公主,我瞧着她的脑子还是没好,还是请李太医过来看看才稳妥。”
幽州一事不了,怕是什么大夫都进不了碧霄院,景阳莞尔,并未说出实情,只道:“你忘了,你那时伤的那么严重都是她看好的呢!”
秋芜一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
“蒲大夫人呢?一别数月,我想和她说说话。”
秋芜反应过来,“她拿着厨房那些东西去了远香阁。”
景阳“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稍晚些,蒲寻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来来来,一日三次,吃上五天,保管药到病除,那时你就该知道我的医术名不虚传了。”
景阳忍着苦涩乖乖喝下,抬眼问道:“蒲大夫,我这是心病还是人为?”
她打小就不爱生病,原以为这是心病,可蒲寻的一番行为让她起了疑心,尤其在她问出这句话时,蒲寻的神色极其不自然,更加断定了她的猜测。
蒲寻顿了片刻,权衡利弊后,坦言道:“是如冰做的,跟我喝了五年的汤药一样,死不了人,只是会让神智混乱而已。”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