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轻眉……已经死了啊。”
“她儿子还活着。”
“你……让我杀范闲?”
楚平生冷笑道:“母债子偿,你不应该杀他吗?”
司理理捏紧了裙裾:“我……不是他的对手。”
“只要拿到箱子里的东西,不需要你有多高的修为,照样可以杀他。”
“好!”
沉吟良久,她点了点头,挥去脑海里对范闲残存的好印象,狠咬贝齿,眸光转寒。
她来庆国做暗探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要让庆国付出代价,给祖父母和父母报仇吗?
楚平生冲她微微一笑,敲了敲车门边框:“停车。”
吁……
马车停住。
司理理揭开窗帘打量一眼街景,发现距离林府尚有一段路,扭头又见楚平生起身往外走,面露疑惑道:“还没到呢,你干什么去?”
“送钥匙。”
他晃晃手里的东西,掀开车厢门帘走了。
送钥匙?给谁送钥匙?
司理理愣了一下,急掀门帘去看,却发现外面空空荡荡,哪有人影。
“这是哪儿?”
车夫指了指旁边的深巷:“好像是……司南伯府后门。”
司南伯?范建的家?
祈年殿夜宴,皇帝因为范闲的坑爹行为迁怒范建,官降两级贬为吏部员外郎,不过司南伯的爵位没有削,所以范建一家还在司南伯府居住。
看来……楚平生是去司南伯府了。
司理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钥匙还给范闲。
……
与此同时。
司南伯府二进院落,范闲的房间。
前几日才被皇帝召回京都,暂领监察院院长一职的费介看着围绕天井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的徒弟,伸手理了理叫花子一般的披头发,满脸不爽地道:“你快别转了,转得我眼晕。”
范闲只能停下来,隔着哗啦啦的水车与费介对视,盯得他浑身不自在:“得得得,你还是转吧。”
“老师,你刚才说……郭攸之的马夫中的什么毒?”
“监察院三处特有的毒药,穿肠倒。”
说到这里,费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