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广居眼神里有些焦急的神色,急忙问道,
张瑾瑜哪里不清楚宁国府的事,从头到尾都是看在眼里,围府的兵丁还是自己麾下先锋营的人,再说,宁国府倒霉,开心还来不及,只是不能如此说,
“刚刚在那边听了大概,宁国府贾珍摊上事了,此人毫无廉耻,上无孝道,下无怜悯之心,行此祸国殃民之举也在意料之中,本侯就是看不惯这种道貌岸然的小人。”
张瑾瑜意气横指的指责一番,让襄阳侯和周围几个人一愣,侯爷,哎呀,忘了那个事了,柏广居忽然想到,侯爷和宁国府可是有不少怨恨在里头,想让侯爷替宁国府说话,无异难于上青天,可是少了侯爷的帮衬,宁国府的爵位可能不保,不成,还是要劝说一番。
柏广居脸色一正,伸出手拱手一拜,鞠了一躬,张瑾瑜大惊,怎么可受此礼节。
后退一步,也回了礼,见到柏广居还要再拜,张瑾瑜伸手拦住,
“柏兄,你要是再如此,兄弟我这就离开了。”
在不拦着,成什么了,张瑾瑜也有些吃不住劲,不愧是在勋贵里有名的“老好人”,柏广居也知道不能太过,收了礼,说道,
“侯爷,也不是为兄想如此,侯爷和宁国府的事,尽人皆知,贾珍做的确实过了,他犯了错该罚,可毕竟是我等勋贵中的人,怎么处罚,还需要商量,侯爷,怎么定贾珍的罪都无妨,可是侯爷,我等爵位决不可失去,宁国府虽有些后继无人,但也是四王八公中间力量,如何能被文官给剥夺了,侯爷觉得呢?”
张瑾瑜闻言,收起来玩笑的心思,仔细揣摩一番,襄阳侯所言不假,怎么说来着,玩归玩闹归闹,爵位是不能丢,都是拿命换来的,要是被文官合力给弄掉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勋贵人人自危,贾珍要是出了事,那爵位也落不到贾蓉头上,毕竟是父子一块犯下的罪行,那还有谁能继承呢,毕竟是国公府,还需要问一下。
“柏兄所言是有道理,我等爵位来之不易,如果贾珍入了罪,夺了爵位,我等只需要保留爵位即可,只是不知道,这爵位应该是谁继承呢?”
见到侯爷有些意动,柏广居面色一缓,侯爷不愧是侯爷,深明大义,
“侯爷,还是您大义,至于爵位自然是贾家的人继承,看看宁国府还有其他的嫡脉子弟在不在,实在不行继承香火也可以,不过,愚兄所猜测,荣国府老太君恐怕也有权利插手,那就难办了,又是一场风波。”
说到此处,柏广居摇了摇头,爵位可不是凭空来的,新皇登基之后,除了洛云侯还有林家余脉的丫头,恩赐的伯爵爵位,几乎不在册封,所以能有机会获得爵位,谁不想得到,家族子弟必然挣得头破血流,那时候也不知是福是祸。
张瑾瑜闻言默默测算一下,宁国府的贾珍和贾蓉要是没资格,那还有谁,最有可能继承,记得有一人,是贾蔷,不过此人没名没分,也不好担上,另外老太君要是插手其中,恐怕朝廷也会考虑一番,考虑的人不用问,只有贾宝玉才有“资格”,所谓的资格就是老太君指定的人,那贾宝玉岂不是一飞冲天,直冲云霄了,想来就是腻歪,贾珍一倒,反而成就了其他人,张瑾瑜心里忽然就不爽了,能不能还有其他办法,可是想了想去,也没个法子,难不成贾宝玉还真是天生富贵之命。
“柏兄考虑的周到,至于事情怎么办,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心里不爽快,说话也有些生硬,柏广居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侯爷怎么态度变了,也不好再多言,
“侯爷,此事万般要好好考虑一番才好,不可因私怨而忘大事啊。”
“柏兄,知道了,你看你啰嗦的,再说了,此事难道就是你我二人的事,那些老国公难道不问,还有北王和东王,京城勋贵可指望他们来想办法了。”
张瑾瑜虽说有些不情愿,可是想来这样的大事,也轮不到自己等人来说,爵位的事,再想办法,贾珍什么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倒是要看文官那边,不知想怎样个章程,荣国府目前还不能有事,只要林黛玉在那一日,还需要护她周全,真要有文官不长眼的,得寸进尺的货色,还是要收拾一番。
至于其他的,且行且看,心下有了计较,就说道,
“柏兄,万事有他们想办法,我们见机行事,文官要是得寸进尺,本侯必然是不会同意的。”
“侯爷,还是伱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