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重新将斗篷叠好,才叫屋内伺候的丫头去别屋铺床铺,他今夜就睡在书房。
李容山几乎有一半的日子都睡在书房,丫头们早已习惯,动作熟练。
相反,沈微慈在一间没有炭火的暗室内,那股阴冷的潮湿浸透皮肤直至骨头,怀里抱着的汤婆子冷去,她蜷缩成一团,膝盖上的疼又钻心的袭过来。
第二日李容山过去的时候,隔着屏风就听到了里头的咳嗽。
他皱着眉,让人将貂绒斗篷送进去,自己站在屏风外看了眼里头的身影,又转身让守在门口的随从再去叫郎中来。
李容山自进来后便没出声,更没进去,只是负手站在钉死的窗前,听着里头的咳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布置得再好,也带着一股潮湿和沉闷,让人并不舒服。
里头许是正在吃药,他听见了里面的干呕声。
不一会儿郎中进来,看着李容山的手势往屏风里头进去。
里头伺候的一个丫头出来见着李容山的背影,赶忙低着头走了过去。
李容山看向那丫头,那丫头就赶忙做手势。
将沈微慈一天的事情都打手势给李容山看。
最后那丫头打着手语:“宋夫人一天没怎么用饭了,咳嗽也没停过,像是病的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