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看中他,却还是选择了保下段思华等人,这到底是发自一片爱子之情还是对他这个太子的钳制段斯年不置可否。
想到承乾宫中现在的情形,段斯年心下不禁嘲讽一笑,父皇以为只有自己是他的敌人吗?他是太子,他拥有正统的身份,只要他的地位稳固,他才是最不会皇位上的他做什么的人,他还年轻,他可以等下去。
可笑他父亲看不透这一点,他能等下去,别的人却等不了了。
“呸,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你已经赢了吗?你的敌人可不止我一个!”
段斯年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一点也不生气,还笑眯眯的分析他的行动:“你不应该这会儿动手的,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白白的给别人做嫁衣罢了。”段斯年口中这个别人当然不是他,段思华也知道。
段斯年:“话说你不是有更大的把柄在显亲王手中吧,这么着急动手,是怕他供出什么吗?你看,这会儿他逃了,你倒是代替他成为阶下囚了。”
说完这些段斯年还觉得不够,摇摇头又加了句评判:“老二啊,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段思华气的不轻,他真想一拳锤爆他这张得意的脸,可他这会双手双脚都被粗壮的镣铐拷着,跳起来也冲不到牢房门口,只是将铁链弄出哗啦的声响。
他与显亲王之间也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自己在这里的冒险,那老银币却借着这机会逃了出去,他心里怎么能不恨,不过这点恨意还远远比不上他对段斯年的恨。
他输了,如今已经是阶下囚,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死了。显亲王那个老东西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这些年他暗地里培养出了怎样的势力,居然能把他从诏狱里面劫出去。如今他跑了也不错,留下他给段斯年天天赌,有这样一条毒蛇在暗地里盯着,他不信段斯年有他现在表现出来这样轻松得意。
想到这里,段思华收敛了愤怒的表情,平静了下来:“大哥有心在这里嘲讽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赶紧去搜捕一下那逃出去的老东西,小心刚坐上皇位就让人拉下来。”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搭理段斯年,又靠坐回了角落里。
段斯年安静的欣赏他的变脸,对于他这么快就平静下来还有点小小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