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猜?”沈序洲眼神并未有丝毫变化,甚至心情很好地拎起茶壶给宋南姝倒了杯茶,推到了她面前。
“我与沈指挥使相识并不久,可沈指挥使对我……似乎也太好了些。”宋南姝握住面前的茶杯,“我总觉得,如果只是一见倾心,如果只是为了展现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决心,沈指挥使似乎不必做到这一步。”
“好?或许你认为的对你好,在我看来只是稀松平常之事。”沈序洲语声平和,“宋南姝,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是个好人。”
一直在外偷听的谢时容听到这话,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居然敢说他是个好人。
宋南姝的表情也明显错愕。
竟有些被沈序洲的理由说服了。
是啊,或许在她看来是对她好的那些事,不过是沈序洲的平常事。
“况且,以前我当你是我未来的妻,有了婚书……你便是我的妻,对你好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更别说……这对我来说为你做的那些称不上好,只能说尽了责任,以后你便会知道。”沈序洲道。
宋南姝视线落在沈序洲的面具上:“可是,你我成亲后就是夫妻,本该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人,真的不能与我真面目相对?”
“宋南姝,此时此刻……你真能心甘情愿和我做真夫妻,能做到与我最亲密,给我最深的信任……如同信任你自己?”沈序洲反问。
此时此刻,宋南姝的确做不到。
“我想尝试着做到。”宋南姝坦诚开口。
“那就等你能做到那一天。”沈序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桌面上敲着,“合卺酒,我们等到你能做到那一日再喝,如今我们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宋南姝……我不会勉强你,我有这个耐心等你,也有这个信心,这天不会远。”
宋南姝藏在衣袖中的手指缓缓蜷缩:“可是,你不是想要生儿育女。”
“对,想……很想。”沈序洲轻笑,“尤其是和你生儿育女,可是现在不行,我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我也怕把危险带给你和孩子!”
更重要的,是他明白……若是他现在以沈序洲的身份和宋南姝圆房,等她发现自己就是宋书砚,她会恨死他的。
宋南姝痛恨亲近之人的欺骗和谎言。
他更怕宋南姝发现自己和她的阿砚行了房事,她会接受不了,做出什么伤害她自己的事情来。
沈序洲一句尤其是和宋南姝生儿育女,让她心跳的速度都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