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哭道,“王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看到他,就觉得他并非坏人……”
柳喜喜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心存善念固然没错,但切不可愚昧。你的善良未必能换来感恩戴德。不过,祝长乐你确实没有看走眼,他是个有心之人。你也莫要再跪再哭了,他从水中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天气尚凉,速速取件干爽的衣裳给他送去,切不可再任性将他放走。他若落入那暗处组织手中,只怕要万劫不复。”
化雪听闻柳喜喜并未怪罪自己,反而还在关心她,惦念着祝长乐的安危,赶忙拭去眼角的泪水,往柳喜喜怀里扑去,“王爷,我真的太爱你了。”
“快去罢。”柳喜喜轻咳几声,又嘱咐知春务必看紧祝长乐。
春冬二人一同下楼去,鸣秋轻拍着咳嗽不止的柳喜喜的后背,道,“王爷,你这是想利用化雪拿捏住祝长乐?”
柳喜喜摇头,“我不干那种事,他本就是个可怜人,又何苦叫人再添愁怨,他舍弃逃跑的机会回来救化雪,足见其心地善良。我也愿助他复仇,况且他知晓那个地方的所在,即便暂时不肯吐露,也无妨。人心皆肉长,待他看清我并无恶意,自然就会信任于我。何况他那潜藏的本事,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大放异彩。”
鸣秋道,“王爷,这个祝长乐我瞧着本事不小,就是单纯意气了些,若要任用他,还需谨慎为上。”
柳喜喜也是这个看法,祝长乐过于一根筋,容易吃大亏。她将之前在书院外的审问一一告知鸣秋,鸣秋听后,不禁长叹一声,“他着实可怜,如今哥哥已逝,又无处可去。若真将他放走,恐怕只能沦为乞丐,能否熬过这个寒冬都未可知。我这就去给他煮些清寒汤,他身子弱,若是染了风寒,只怕扛不住。”
“去吧。”柳喜喜应允道,鸣秋也告退而去。
柳喜喜稍作歇息后,回到内院乘风馆。她先是洗漱一番,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给受伤的脚重新上好药,这才返回房间。姜谙正端坐在床上,手中不知翻着什么书,见她进来,竟有些慌乱,试图将书藏起来,却不慎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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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谙急忙去拾书,柳喜喜已经扶住了他。
“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东西。”姜谙埋头道。
今日砚书和惜画前来更换新的床单时,书从床褥中滑落出来。他见她写过,却不知其中内容,看得入神,也仅仅勉强认出几个数字,其余的犹如天书一般,令人费解。
柳喜喜不以为意,笑道,“是不是只能躺在床上,把你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