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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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抬起头。
她的脸颊面含春风,像初夏枝头未熟透的青桃,又甜又俏:“今天是小满?”
程斯樾掀开眼皮:“难不成是大满?”
“那这个,是生日礼物?”程墨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笑意深达眼底。
她的眼神,犹如夹在扉页里的那封情书。
“你说是就是。”程斯樾答得模棱两可,用手掌搓她脸肉。
“哦~那就不是。”程墨说。
程斯樾端详她的眼睛,总觉得这丫头眼底的得意一闪而过,犹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程斯樾,你是想跟我求婚吗?”
小心思被戳穿,程斯樾嘴硬:“我还需要,跟我的老婆,求婚?”
天塌下来,有他的嘴顶着。
她不理会他的嘴硬,伸手将他额角的碎发捋好。
那嘴硬的男人,难得乖巧,坐地毯上一动不动,像一只被捋毛的大狗。
她看着他,明媚又炽诚:“我愿意!别提有多愿意了!”
“喔~”男人嘴角拉出失控的笑弧,“既然你上赶着嫁给我,我也不能拂了你的面子。那这个就算求婚戒指吧。”
他做作得很,纡尊降贵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戴到她的右手手指。
“这个才是生日礼物。”
红色的宝石戒指,让程墨想到那枚剪纸似的太阳。
她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戒面在强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程斯樾忍着笑。
“啊?”
“像一个刚劫完镖、一件一件数金银珠宝的女山贼。”
“……”
程斯樾拉起她,拍平她衣服上的褶皱,催促道:“快九点了,我们出去散步。”
树影幢幢,月黑风高,温泉山庄依山而建,净蘅山有不少鬼神传说。
谁家好人大晚上散步?
她疑惑,但遵命。
于是,土匪牵着山贼,昂首挺胸,踩着嚣张的步伐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