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帮菜?!你还比我大!”程斯樾堵气又堵心。
“一我没找侄女,二我不玩年龄差,我喜欢同龄人。”尚冥说这话的时候,别过头,眼神落在低头玩指甲的柳闻莺身上。
柳闻莺心有灵犀抬头,她眨眨眼,将尚冥含情脉脉的眼神错会成男女双打的信号。
于是,她也不闲着,冲程斯樾发功:“代入一下,长满棺材斑的老脸贴在一张水灵灵的嫩脸上,yue——!”
余资铄艹了一声:“冥婚啊!”
程斯樾大错特错。
他妄想从几个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散人员手里得到《追妻秘籍》。
柳闻莺喊住他:“别走啊!姐妹给你出个主意!”
手机微信页面毫无动静,程墨连个驳回好友申请的申请都懒得发了,程斯樾内心死水一潭:“我不想听馊主意。”
柳闻莺又道:“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你得先让墨墨心疼你。”
程斯樾反应很快,问:“苦肉计?”
话落,他英勇得像个严刑拷打绝不招供的战士:“不行,骗谁都行,我不骗她。”
“哪能算骗人啊?!顶多算新型苦肉计。”柳闻莺恨铁不成钢,“没有演技,全是真诚!”
程斯樾越听越觉得狗头军师不靠谱。
此时人已经走出VIP包厢。
奢靡昳丽的灯光,在他脸上打出斑驳的光影,宛若一幅后现代主义画作。
他站在高高的楼梯口,单手插在裤兜,恢复了往日散漫不羁的模样。
没由来的烦躁。
他从裤兜里抽出一根棒棒糖,衔在嘴里。
舌尖沁出一丝甜,这股味道,和程墨身上的味道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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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演出台,那什么王什么姗的退了场,乐手们自由发挥,演奏慵懒的蓝调乐曲。
不断有人经过楼梯,身着夜店清凉装的浓妆女人说“借过”,有钱公子哥打电话摇人。
眼前纸醉金迷,耳边钻进嘈杂的背景音,而这些,填不满他心里的那道缺口。
风秫秫穿过缺口,吹走其它,只余想念。
就不该回来。
就该死乞白赖。
……想她了。
他将嘴里的枫叶棒棒糖咬破。
兜里手机震动。
他掏出手机,死人般的脸色活泛了。
facetime来电:小满。
接通的同时,声音不受控制地冒出喉咙:“老婆。”
视频电话里,背景是阴沉的天,程墨裹着一块亮色大围巾,乌黑清亮的瞳仁在屏幕里晃晃荡荡。
“谁是你老婆?”她用法语嘀咕道。
程斯樾嘴角失控上扬:“其实我也懂一点法语。”
“你!”女孩子脖子一梗。
回想他在蒙特利尔,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活脱脱一个怕和导游走散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