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又挡又躲,很是狼狈。
任酉问她,“气恼有何用,技不如人偏还失了冷静,是奢望谁能让你半分吗?今日我手中无剑,站在你身前,未动一步,你就如此失态。他日旁人若是手中有剑,你又该如何?”
屠艾不能如何,她知道师傅说的都对,“徒儿知错。”
这与她想的过招不同,她确实以为师傅会让着她,以为师傅不会这般严苛,措不及防之下,有些乱了心绪,其中委屈居多。
“拿起你的剑,再来。”
任酉终于侧过身,让屠艾拿回了她的剑,接着又是一招将剑击落。
“再来。”
一招击落。
“站起身,再来。”
一招击落。
如此又来了几回,屠艾彻底站不起身了。
“记住你今日的气恼,为师等着你还回来。”
“徒儿谨记。”
“今日便回吧。”
任酉打开门,屠威正一脸担忧的等在门外,见他出来忙闪身进去。
屠艾满脸的红,瘫坐在地,不住的喘着粗气,大颗大颗地汗不断从额头滚落,吓得屠威忙给她喂了些盐水。
“稚儿,可有哪不适啊,跟阿爷说。你们今日师徒是怎么了,又打又砸的。”
屋内一地的狼藉,不知道还以为师徒打了一架呢,要不要赔啊,屠威胡乱的想着。
“阿爷,没事的,我与师傅过招呢,只是有些力竭。”
“哦,哦,没事就好,你再歇歇,等缓过劲咱们再回。”
这样的话,从今日起,屠威说了一回又一回。
另外,屠威也知晓了,物件都是他乖女砸的,不好不赔,约莫是每一月就得给屋内摆设换一套,幸好都是些不值钱的,不然他得心疼了。
屠威也是没想到啊,他家稚儿居然在师傅家中又打又砸的,怎得学个剑脾气尽对师傅发呢。
哦,还有家中那个小木人,身上“伤痕”明显多了也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