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菱医院。
霍占极打横抱着怀里趋近昏迷的女人,提起长腿大步走向医生通道的专属电梯。
楚暮秀眉紧拧,鬓角靠在男人胸口,神情十分痛苦,连睡梦中俱是不安。
她浑身汗渍淋漓,俨然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霍占极性感削薄的唇瓣抿着,抿成一条阴佞的直线,一件量身定制的墨色衬衣,更是将男人这种阴晦冷沉的气质,渲染到了极点。
看见她受到这种伤害,他不懂自己为何会突然心慌,可心底渐渐升起的烦躁,却是完全超出自己掌控。
这感觉,很奇怪,来得毫无由头。
以前,从不曾有过。
叮地一声,电梯在6楼打开。
霍占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周继办公室,他丝毫没个客气,飞起一脚,骤然踹开虚掩的房门。
坚固的门板砰地,重重撞向墙壁,坐在办公桌前,正埋头写病历报告的男人,惊地一抬头,就见一道硕长的黑影,大摇大摆从外面闯进来。
周继还来不及开口,霍占极已是旁若无人把楚暮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少废话,先救人。”
周继闻言,从椅子上起身,他阔步走近,视线隔着银丝边框镜片,投向楚暮满身的狼狈。
他办公室的沙发,是真皮的米白色,一点点污渍沾染上去,都会被无限放大。
周继盯着楚暮裤腿间湿掉的一片,那艳丽的嫣红色,于真皮坐垫上点缀,男人眸光微动,“阿占,你这是在床上情难自控,玩浴血奋战玩过火了?怎么能把人蹂躏成这样?”
霍占极一记眼神丢去,潭底带着腐蚀性的狠戾。
周继唇边的揶揄戛然而止,这无趣的男人,一旦严肃起来,连个玩笑都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