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幼时不是没想过这般景象,与夫同行,云游四海。
可总归不是这般困于四方红墙下。
“嫂嫂…”乔华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浣沙拦住了。
“她会想通的。况且,若殿下于她无情,那唐小姐却为劲敌。可殿下心悦于她,唐小姐自然不足为惧。”这些日子乔怀瑜所作所为,沈浣沙都看在眼中。
不得不说,乔怀瑜是会蛊惑人心的。
云遮半月时分,乔怀瑜派了元义来探云宴口风。
“你们家殿下还真是好算计。”云宴瞧见元义,冷哼一声。
“殿下也是怕您想不开,遂让属下寻了些小玩意。这些日子他并非冷血无情,只是王爷雷霆,他身子又尚未痊愈,如今元气大伤,还休在榻上。”
“属下多嘴了。”元义瞧云宴神情并未动怒。
云宴一听乔怀瑜受伤,自是焦灼不安。
“他如何了?”
“殿下不肯就医…”元义支支吾吾。
云宴瞪了他一眼,“所以现在我还在禁足?”
“哎呦,您可是殿下的良药。”元义谄媚地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云宴被禁足前药箱已然被收回,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元义,桃夭灼华可还好?”
“那是自然,好吃好喝供着呢。”元义拱手道。
那两位姑奶奶,一位擅医药,一位擅膳食。元义怎么也不敢怠慢了。
“那就好,最好如你所说。”云宴抿唇道。
…
勤怀居。
云宴月余未踏足此处,只见这里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囍字无处不见。
云宴见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她当年入府邸,可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拜堂还是和鸡拜的。
陛下对于乔怀瑜与唐慕青这一桩婚事的重视可见一斑。
“倒是喜庆。”云宴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