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真君眼眸中露出绝望:“您知不知道元婴到化神之间是一条多么巨大的鸿沟?何况我才元婴中期。”

“本来我也不是劝人去死的人。”渡厄剑尊更为难了,“但如果实在受不了的话,随便找把剑抹脖子吧。”

“那怎么行?我怎么可以死的这么窝囊!说句冒犯的话,就是前辈您,也很难接受死在除剑以外的兵器下吧。”

“你这么一说倒也确实,但我不会主动求死诶——哦,时问遥来了!时宗主,你们天道宗的弟子来找我求死,你是个什么意思?”

时问遥面无表情的从二人身边走过,向渡厄剑尊点头致意后,转头向桑寻真吩咐道:“天阶,大道谷,镇灵狱,随便挑一个,把他扔进去,待个百八十年的,他就不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了。”

元歌真君连忙跪下求饶。

但时问遥根本不理他,已经几步走远了,他便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桑寻真身上。

桑寻真嘴角一抽,擅自给时问遥的话定了性:“气话。”

时问遥转过身,眼神古井无波:“谁许你擅自揣度本座的话的?”

于是桑寻真也跪下了。

渡厄剑尊连忙求情:“多少幽冥体的人都坚持不下来,元歌这样也是人之常情嘛。还有长生,他是你徒弟,猜测你想说些什么,也无可厚非。何况他身上不还有伤呢吗?你就当一回宽容的长辈,这事就揭过了,行不?”

“元歌也就算了,桑寻真——”他的声音拖得很长,“你给我滚过来。”

桑寻真只能起身,跟在他的身后,渡厄剑尊试图拦上一把,也没有做到,只能眼睁睁看着二人走远。

渡厄剑尊喃喃道:“我是听说时问遥待他徒弟挺严的。”

元歌真君打了个寒颤:“但是这也太凶了……之前寻真还说他根本不怕宗主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渡厄剑尊默默的看着他:“还求死吗?”

“呵呵,”元歌真君干笑两声,“晚辈再考虑一下吧。”

要是真能一下子死掉倒也挺好,怕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