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听到小姐呼救,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扯着摄政王的衣裳,将人往床下拖。

紫露和紫雾也反应过来,她们巴不得沈雁归受折磨,一左一右扯着青霜。

“你疯了!这是摄政王,快松手!”

紧随而来的摄政王府侍卫破山,瞧着这混乱的形势,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不久前,他家王爷喝多了,一头砸在桌上,又忽然坐起来,看着周围的景象,莫名其妙问了句:

“这是在做什么?”

他就回了一句,“王爷今日大喜。”

“大喜?不是有刺客吗?”王爷环视热闹的四周,双目无神,好不容易瞧清眼前人,“破山?你怎么还活着?”

这句话吓得破山差点尿裤子,他连忙跪下去。

“王王王爷,属下不知做错何事?还请王爷饶命。”

摄政王充耳不闻,仿佛初来乍到,跌跌撞撞在堂中游走、张望,又走到院子里,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口中喃喃,说什么“老天有眼”、“重来一次”之类的胡话。

哭哭笑笑,好似中邪一般。

忽而回过头,问了一句:“王妃是不是在雪庐?”

他的“是”还没有落音,王爷就脚踩风火轮,嗖一声没了。

破山紧赶慢赶追过来。

若在平时,有人敢这样冒犯王爷,破山能立刻命人拖下去,先招呼二十大板,然后再问缘由。

可是今儿摄政王的反常,破山猜不出他的用意,所以只让人将三个丫鬟拉开。

沈雁归瞧见青霜被人拖走,急得手脚并用推开摄政王。

“王爷,我、妾身知道错了。”

临时被丢进花轿,还没来得及学规矩,她只想着母亲平时的模样,跪在摄政王面前。

“卿……”

摄政王伸手想要扶她起身,却见她瑟瑟往后一躲。

不知是恐惧,还是缺氧太久,沈雁归喘息声有些大、放在地砖上的手也有些抖。

颤枝步摇此刻晃着烛火。

“是妾身不懂规矩,与我的、妾身的婢女无关,请王爷不要责罚她。”

青霜也跪下,“是奴婢的错,与小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