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沾了别人的光,总算也能看一眼自己新婚的热闹。

紫露呷了一口酒,提醒道:“你就知足吧,能为咱们小姐挡灾,便是被摄政王折磨死,那也是你的福气,否则以你的身份,还能当王妃?”

折磨死?

父亲也是这样想的吧?

他在上花轿之前,塞给自己一瓶毒药,说如果自己侥幸没被摄政王弄死,就找个机会将摄政王毒死。

沈家活生生的女儿成了一具尸体,他就可以在殿前陈情,皇帝借机削了摄政王的权。

这是金銮殿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的主意。

可叹父亲一把年纪,脑子跟个空葫芦似的,竟也觉得可行。

他怎么也不想想,以摄政王的权势,便是连夜将整个宣武将军府都灭了,又如何?

小皇帝敢放半个屁吗?

沈雁归冷眼瞧着,说不准小皇帝还会吓得躲进他娘怀里吃奶。

自己死了也是白死。

院子里传来一阵请安的声音。

屋里的人都有些纳闷。

「嘭」的一声。

门忽然被大力推开。

沈雁归吓了一跳,她堪堪从衣裳的颜色认出这是新郎摄政王,下一刻自己便被牢牢钳制。

他几乎是扑过来的。

惯性所致,她被压到床上。

沈雁归刚想要喊一声王爷,才张开嘴,巨大的酒气自口腔直冲天灵盖。

仿佛飓风袭来,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她就像一只误闯大海的独木舟,面对滔天巨浪,毫无招架之势。

大脑一片空白,沈雁归人都傻了。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她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因为距离太近而看不清的人,内心在呼救,口中能说出来的只有呜呜嗯嗯声。

“卿卿,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抛下我。”

摄政王含糊不清说着什么,沈雁归一个字也听不到,只觉那双手似铁链,将她越锁越紧。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趁着他说话的空隙,本能求救。

“青霜、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