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仍旧站着,他年岁不大,面容又好,此时挺直脊背站着,倒是真有少年好儿郎的英姿。
只是此刻他眉目紧蹙,显然情绪不算太好。
他道:“虽太皇太后是皇室,但大庆礼法没有滥杀无辜这一项,为了一己私欲而开创先河,又将大庆律法置于何地?”
他言辞凿凿却惹得太皇太后一笑:“礼法律法?那都是上位者为下位者创造的制度,你以为束缚的人,会是皇室吗?与庶民同罪,当真可笑。”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谢封的天真。
谢封好歹是谢敬之子,一生见过太多手段,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罪行。
他有些不解,望着对方:“看若是让我死,又能给大庆带来什么益处呢?”
他们两人如此较真,倒叫秦昭有点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随意说说了,她的求情并没有换来太皇太后的赦免。
太皇太后问她:“你为他跪下求情,可他辜负你一片苦心,你也愿意?”
秦昭脑子有些懵,什么苦心?什么愿意?
她不就带着人查个案子吗?谢封身为大理寺少卿,至少比她懂一些,怎么就愿意了?
谢封却眼神一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皇太后却又看向谢封,道:“虽说哀家要你性命?你虽是外臣,但哀家也听说过你与云阳关系好,既然如此,何不亲上加亲,你娶她,也算绝了我的怀疑。”
秦昭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
什么东西,谁娶谁?
连谢封都有些傻眼了,原来对方与他绕了这么久,真实目的是这个?
秦昭吞了吞口水,企图证明自己:“皇祖母,你别开玩笑了,我与他真没有任何这种想法,我们纯粹就是志同道合。”
太皇太后恨其不争:“你啊,平日里敢爱敢恨,到感情上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哀家真是白疼你了。”
她的话让秦昭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对谢封有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