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韦弘机这个洛阳留守作为例子,其他的也不敢怠慢。
李绚摇摇头,说道:“有能力助太子谋反的,大多数都能看清局势,而看不清局势的,则没有能力,所以就算有人助力太子谋反也没事,因为太子谋不了反;现在怕的,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来诬陷太子谋反。”
稍微停顿,李治接着问道:“那么那些被用种种手段隐没的田地呢?”
后来又任命为少府监,一直到今日,上阳宫将成。
“他和太子勾连?”裴诗彤躺在李绚怀里,抬头,有些不明的问道:“怎么感觉陛下特别针对他?”
“流放,想的倒美,给朕修完上阳宫再说。”李治有些愤恨的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至于其他人,全部斩首。”
看着诸位宰相缓缓退出紫宸殿,李治目光微微低垂。
转瞬之间,整个天下,东南西北,全部都在他的心里。
三年后,韦弘机还朝,撰成《西征记》一书,纪录所到各国的人情风俗和地理物产等。
转过头,李治问道:“如何,洛阳那边有信了吗?”
“是!”
“是!”武后没有迟疑,直接点头。
“各家各户已经全部送到了户部,基本有百万亩之多。”武后轻轻感慨,她也没想到,她的眼皮底子竟然藏着这样一只硕鼠。
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九寺五监之首,是太常寺。
皇帝东巡洛阳,太子应该在长安监国。
……
坐在一旁的武后心里清楚,这件事之所以没有从重处置那些世家大族,一来是因为这些事情没有闹大,二来也是因为世家大族真的不好处置。
并且自请流放。”
不仅在外,实际上也是在内。
最怕的就是什么都看不見。
裴诗彤看着李绚笑笑,然后拿开他的手,轻声说道:“夫君放心,这话,彤儿只在夫君跟前说,到了外面不会乱开口的……若是有将来一日,有人这么对夫君,不管他是谁,哪怕他是皇帝,诗彤也帮夫君一剑砍了他。”
就很迷。
“嗯!”李绚轻轻点头,然后说道:“太常寺卿再进一步,可为礼部尚书,工部尚书……其实这也不是陛下本意,现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情,陛下未尝不是在考验他,若他真的和太子有过勾连,陛下或许不仅不会让他太常寺卿,甚至可能杀了他。”
不仅他自己摆脱了麻烦,顺带还帮韦弘机也摆脱了危机。
“对了,陛下,”武后又抽出另外一本奏章递给皇帝,说道:“陇西郡王再度请辞礼部尚书。”
“如今眼看上阳宫将成,一旦顺利结束,从少府监再上一级也有可能,但估计不会让他任六部尚书,只会做太常寺卿。”李绚将一切细细的说给裴诗彤说。
裴诗彤低下头,在李绚耳边说道:“陛下是在给太子挖坑吗?”
……
李治松了口气,将奏章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说道:“二十七郎此事办的倒也妥帖。”
除非他被皇帝召去了洛阳。
所以不可能是临时起意收拢铠甲,只能是早有谋划。
所以才有了这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