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是微凉的,然而他又燥热起来,只得烦闷地扯自己的衣领,并把车窗降下来。
恰好有个减速坡,舒霓无意识扭动身体,伴着一瞬的颠簸压向他最脆弱处。
额上的青筋暴跳两下,严隽辞捏着她的后颈,颇为粗鲁地把她拽起,掌中带着重重威压:“故意的?”
舒霓哪里还有什么神智,她不明白严隽辞的问题,只懂口齿不清地说:“你邀请我跳舞好不好?我的舞跳得很好,不会让你失礼。”
在酒吧见识过她撩人的一面,严隽辞当然知道她的舞跳得好。
脑海闪过她放纵热烈的舞姿,就他一晃神的功夫,舒霓已经软绵绵地伏在他胸前,喃喃道:“严瀚予……”
晚风从车窗灌进,无意识的醉话被吹得支离破碎,几乎无从辨认。
两旁的路灯一闪而过,阴影明灭间,他的表情更是晦涩不明。
最终舒霓醉死在严隽辞怀里,第二天醒来,她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个小锤在脑袋深处中不停敲打。
细弱的闷哼打破房间的安静,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吊灯和天花板,试图搜索相关记忆,可惜一无所获。
再看看自己,礼服和首饰不知所踪,宽大的睡袍底下空荡荡的,手腕还有一圈被捆绑过的痕迹,似乎正无声地昭示着昨夜的荒诞。
舒霓既迷惘又惊慌,试图坐起身来,但头痛让她不得不放慢动作。
脚丫子刚碰到松软的地毯,门外传来有序的敲门声,她反射性地揪紧领口,看向门板的目光充满防备。
片刻以后,敲门声再度响起,她才应声:“进来。”
幸好进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她看上去相当和善,脸上的笑容亲切且让人心安。
“小姐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舒霓皱起小脸,老实回答:“应该不怎么好。”
妇人拿着外衣走来,轻轻替她披上:“宿醉确实难受,已经为你备好解酒药,吃过早餐服下就好了。”
舒霓低声道谢,接着又问她:“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严先生的住处。”
“哪个严先生?”
妇人的表情有一丝怪异,然而很快又消失无踪:“严隽辞先生。”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舒霓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