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珺瞧着他眼神亮晶晶的,脸上隐隐带着笑意,瞧着心情很好的样子,心里也越发放松,这位殿下虽是皇亲贵胄,倒是十分平易近人,与他相处如沐春风。她歪着头笑道:“殿下要问我什么?”
卫坚原本想问她和任逍遥的婚事是不是真,又想到自己实在没有问这句话的立场,索性没问,只说道:“里面有些闷热,要不要去外头散一会。”
画舫内舱不算大,卫坚怕冷着柳春珺,特意让人摆了三个炭盆,待的久了确实有些不舒爽。
柳春珺心头犹豫了一会,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也该回去了。可当她抬头想拒绝时,对上泰安郡王亮晶晶的双眸,突然哑了口,顺从的拿起了斗篷披在身上,跟在他身后,往船舱外头走。
两人出了船舱才晓得刚才为何晃动,原来画舫已经远离了码头,独自飘在秦淮河里。
“呀,这怎么办呀。”柳春珺声音有些焦急。
卫坚却不慌不忙,仍旧领头往船尾走,边走边道:“别怕,等会能回去的。”
船尾的风猎猎,吹得二人身上的披风都跟着飘起来,冷风吹到脸上,吹散了刚刚室内的旖旎,两人都静静地站着。
“冷不冷?”卫坚问道。
“不冷。”柳春珺轻声回答。
卫坚往旁边站了站,给她挡了一些风,突然问道:“柳姑娘,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柳春珺一怔,下意识回道:“当然不是。”
卫坚不料她回答的这样快,忙问道:“为何?我之前说可以助你离开白莲教的。”
“我和白莲教,算是各取所需吧,等我的事了了,我会自己离开的。”
卫坚拧眉,有些不赞同:“你以为你想离开就能离开吗?韩天忌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继续待在哪里了,有什么事,跟我说,我想,你的事应该没有我解决不了的。”
柳春珺心跳得厉害,很想把陈朝安的事说出来,几次张口都又咽了回去。
一来泰安郡王这会在和北边朝廷打仗呢,自己不好一直拿私事麻烦人家,二来花大夫还没有找到,自己就算要告状,也没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