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今日席澍也去了“妙香庵”。新老情人几句话不对味,扭打起来了。
那赵昰是个短命鬼,席澍不过是推搡了几下,他的脑袋竟那么巧撞到了炕桌的尖角,吐了两口血人就没气了。
“净思和席澍还在庙里等着呢。净思说了,她愿意破财消灾。”曲子尧小声说着。
陈朝安嗤了一声,“她能有什么钱。”
“哥哥可别小瞧了她。不说她从男人身上赚的钱了,她那张嘴,死的能说成活的。如今九华山方圆几十里,没人不知道净思师姐,讲经讲的好,求子更灵验,她收的香火钱可真不少。”
“就算有些钱财,我也不想管她这狗屁倒灶的事。我没有现在喊衙役上门去锁人,就是给你这个中人面子了。”
曲子尧闻言笑了笑,“果然被净思说着了,光是钱财打不动哥哥。”
陈朝安心中一动,反问道:“她手上还有什么东西?”
“她有兰有仪的把柄,将来说不准哥哥用得到。”
陈朝安不信,“她一个尼姑,怎么可能有知县夫人的把柄,你可别被她的利嘴骗了。”
“哥哥,是真的!她手上有证据,还给我看了!”
陈朝安来了兴趣,“说说呢。”
曲子尧挑了一下眉,“兰有仪有孕了,你知道的吧?”
陈朝安点点头,前几日就听卜易道说了。
曲子尧露出猥琐的笑容,“孩子不是卜易道的……”
陈朝安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去,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才说了一句:“不能吧?兰有仪也是大家女子,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曲子尧头一次听说的时候,跟陈朝安也是一样的震惊,他笑着缓缓说起来。
原来卜易道在扬州那个妾汪欣月是净思的旧识,原本在同一间尼姑庵里,名叫净慈。
净慈勾搭了一个世家公子,跟着还俗做了外室,改名叫做汪欣月。
没多久那世家公子厌了,扔下一笔钱就跑了。
汪欣月很快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急于寻找一个接盘的。
刚巧卜易道去扬州公干,就被汪欣月勾搭上了。
没过两个月就说自己有了身孕,卜易道自然喜出望外,花了银子把她养在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