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算不算是“闲杂人等”啊,他在内心里苦笑道,便慢慢挪动着步伐来到门口,依靠在门框上,将那双暗红的眼冲向房间外面。
苏伊芙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画板,正如码良聚精会神地画着一样。观看了一会,她伸出一根手指,尖锐如钉子的紫色指甲冲着画面的一个角落,“这个女人身体下面的那一团是什么啊?”
“那是脱落出来的子宫。”沉闷的声音从码良的口罩后传来。
苏伊芙嘴里发出恍然大悟似的一声悠长的“哦”,随后她浅红的嘴唇又微微张起,移动着手指指向了画面上的另一处地方,“那这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呢,他身后的是什么?”
“那是脱落出来的肛门。”码良语气很是平静地回答道,仿佛是在回答一个孩童在询问他“那只鸟叫什么名字”之类的问题一样的平静。
苏伊芙轻微的点了点头,又将脑袋朝着码良靠近些,两人的脸颊几乎要靠在一起了,“这幅画你打算叫它什么名字?”
“最后的晚宴。”码良立即回答道。
苏伊芙转过头嘻嘻一笑,温热的鼻息又撞到码良的脸上,“怪不得你要画十三个人啊。”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过了约半分钟,码良手中的画笔停顿了一下,“残矛败了,您知道吧?”
“嗯哼。”苏伊芙瞅着码良的侧脸,眨了下眼睛,“我从楼下上来的时候看到他蹲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的样子了。”她又把目光转向画着十三位男女的画板,“这画什么时候能完成?”
“今天再完善一下细节就可以了。”码良回答道,手中画笔轻微颤抖了一下,笔尖变形成更加细小的尺寸,“等画好了就放到一楼大厅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