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婵轻哼,闷着声怨他:“都怪你这没有洗发水和护发素,哪有人只用一块肥皂的,那肥皂擦过脚了,再擦脸,你、你都不嫌恶心。”
“......”严穆冷不防被呛住,他下巴转向一边,压住低咳两声。
随后,他宽阔的肩膀颤动,胸腔振出有频率的低笑,整个人笑到止不住。
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夏听婵的脸都被笑红了:“你笑什么,你说你肥皂都能又洗脸又洗脚,袜子和内衣还有分开洗的必要吗?”
“......”严穆一双狭长的眼睛弯下,压着浅浅的气息,“好,我下次分开。”
夏听婵哼他:“大老粗。”
严穆敛住笑声,唇角的弧度始终扬着,他眸中温情,手指理顺她乱糟糟的头发。
“宝贝,”他嗓音磁沉,压着几分缱绻,“出去吃午饭。”
一想到要出去面对客人,夏听婵不由得产生几分退怯感,她下意识抓住他衣角,条件反射地产生出依赖。
严穆鼻息沉出笑,不假思索扣住她手,带着往客厅走。
一群男人在客厅和厨房里忙碌,见他们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此起彼伏“嫂子”“老板娘”“弟妹”的喊声,夏听婵白皙的脸染上彤红,心虚地应着招呼。
饭菜已经准备妥当。
餐厅里一张方形长桌摆满食物,几瓶高档洋酒在冰桶里镇着,桌下还放了几箱啤酒。
别人来家里做客,还让别人干活,自己睡到中午,夏听婵没底气,殷殷跑到厨房,把剩的一碗汤端到餐厅。
何明忍笑,意味深长道:“妹妹,辛苦了啊。”
“......”夏听婵耳垂上的软肉红成血,虚薄无力应他,“不辛苦。”
何明:“妹妹别忙了,有什么活支使穆哥干。”
“......”
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几个男人边聊天边喝酒,不知谁说了句:“弟妹,喝点这个汤,补补身子。”
“......”夏听婵啊了声,茫然,“这不是润肺的吗?”
何明笑出声:“都补都补。”
“......”
更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