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说的没错,但夏听婵不想面对,想到外面的客人,她又羞又恼,刁蛮不讲理的把责任推给他:“你为什么不喊我起床!”
“......”严穆被逗笑了,“没事,不晚。”
夏听婵兀自坐在床上发脾气,想直接从原地消失,就不用去面对待会那社死的一幕。
严穆打开衣柜的门,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加了件粉色针织开衫。
床上的女孩子头发乱成一团,板着脸不说话,眼尾皮肤很薄,稍稍发点脾气就能气到泛红。
严穆鼻息溢出丝笑,跟她的忧心不同,他觉得赖床无伤大雅。
“穿这身好不好,”他半蹲在床前,“上次买的,你没带回去。”
那一箱子衣服,她一件都没带走。
见他不仅不为自己排忧解难,居然把心思放这种小事上,夏听婵手掌握拳,不管不顾捶他肩膀。
“你干嘛不喊我,都没脸见人了!”
“没事,”严穆喉咙里沉出笑,大掌顺势把她的小手握进掌心,“他们理解。”
“......”
理解什么?
事已至此,于事无补,夏听婵又瞪他两眼,抱着他选的衣服,愤愤下了床。
洗漱完后,夏听婵从洗手间出来,她苦着脸,糯糯的调嗔怨他:“你看,用肥皂洗的头发,都打结了,梳不开!”
“......”望着她手里扯住的那团头发,严穆眸中漾出笑,他目光由上而下,那条白色连衣裙被她穿得很好看,粉色的开衫让她奶霜似的脸多了几分血色。
严穆一颗心软成水,弯腰把她那团乱发捏进指间:“别硬扯,帮你弄。”
他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痛她,一举一动间掩盖不住的耐心与温柔。
两人距离很近,他的脸就在她面前,一股似有若无的冷洌味道又钻进夏听婵的肺腑中。
她屏住呼吸,上半身不由自主想后缩。
男人百忙中抽空瞥她:“痛了?”
“......”夏听婵心慌,掩饰性地唠叨,“剪掉好了,好麻烦。”
严穆不赞同的又瞥她:“这不简单粗暴?”
“......”
这好像是在针对她昨天说他教育小孩“太简单粗暴”的回击。
记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