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二人。”
牛辅瞬间大喜,面上不动声色道:“不就是侄婿到姑父家串亲戚吗,瞧把你吓的。备宴....”牛辅停顿片刻,继续吩咐道:“去把骑令以上的将官全叫来,陪本将的侄婿喝两杯。”
“喏。”
私会贼将?牛辅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首先,他就是军中大将,他不指摘别人就算好的了,谁那么不开眼敢跳出来指摘他?
其次,他岳父巴不得他能把陈丛招揽过来呢,岂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与他计较。
最后,就这些被陈丛吓破了胆的兵将,看到陈丛与他亲近,只会对他更加敬畏,因为只有跟在他身边,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与那杀神正面厮杀。
挥退了士卒,牛辅挂好泰阿,亲迎至营外。
远远看到陈丛时候就笑了。
“子宁,阿白,来,快随姑父入营。”
董白往陈丛身后藏了藏,她可不记得这姑父以前与她有多亲近。
陈丛则是笑着拍拍她,撒开绝影缰绳赶它自个吃草去,然后将开山斧随手丢给随行士卒。
士卒一时间没接稳,还栽了个跟斗。
这一幕又是看得牛辅欣喜万分。
脸上笑容更甚,上前握住陈丛手臂联袂入帐。
一走一过。
营中将士有的茫然,有的惊惧,有的连连后退。再看牛辅时,莫名多了几分敬畏之色。
“你扇我两巴掌,我好像没睡醒,又看到陈无敌了。”
“我也看到了...”
“这是前日那个杀神吗?他为何跟在将军身边?”
“不知道,可能是被将军招降了吧。”
等一行人入了中帐,一众中低层将官在短暂倒抽凉气之后,看向牛辅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狂热。
比起普通士卒来说,他们站得更高,自然也就知道更多秘辛。
其中不少人就知道,他们畏之如虎的敌方大将其实是太师的孙婿、牛辅的侄婿。
横死沙场的厉鬼或许会恨陈丛凶残暴虐,但活下来的人绝对没有这种危险的念头。
当兵吃粮,只是一种活下去的方式而已。
如果不是真吃不上饭,谁又愿意把脑袋别裤腰上,刀头舔血讨生活。
既然本身目的就是求活,谁愿意去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