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关城门!!”
兵祸一起,周围生民惊叫着迅速作鸟兽散,露出混迹人群中的五十甲士。
典韦冷静地翻下背囊,解开缚绳,摸出一支小戟先射城上鼓兵。
半臂长的小戟翻转着飞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从背后没入自胸前没出,鼓槌未落前,殷红的鲜血呈喷射状铺满鼓面。绝望的双手扶着鼓面慢慢滑落,拖出两道鲜红色的不甘。
典韦不扎缚绳,将布袋挂在肩甲拉环处,一边掀开麻布提出两杆狰狞铁戟。
冲撞杀入人群。
右手长戟八尺,势大力沉,沾边即伤触之则死。
左手短戟五尺,隐蔽灵巧,凡近身者或点、或刺,专攻小腹软肉处。谁若挨上一下,顺着伤口下一拽,当场便被豁开小腹,流出白花花的肠子。
典韦不忘盯着城上战鼓。
谁若去拾鼓槌,便从布袋中掏出小戟去投。
左右开弓间,连砍、带挑,投掷小戟,不到十息工夫,门洞口处三十二人尽亡。
城上亦有三人横死。
啪!!~~
在城门关合前的最后一刹,城上战鼓终于响起。与此同时,一只带血的大手重重拍在门上。
透过门缝,露出张噙着冷笑的面庞。
门后甲士们惊得满头大汗,死命推门不进半分,反而随着恶汉单臂发力,大门正在缓缓打开。
那感觉,好似顶门望鬼。
不想看吧,恶鬼就隔一门。
想跑吧,又怕恶鬼开门。
特别是大门缓慢推开的过程中,尤为煎熬。
好在这种煎熬并未持续太久,典韦身后五十甲士姗姗来迟,合并典韦神力轻而易举推开大门。
又是一番狂雷击野草式的肆虐爆杀,眨眼间城下再无活口。
再看城上凉军,早就跑得没了影。
典韦拖戟城中,随口吩咐道:“尔等四散去查,贼军何来,以口哨为信。”
“啊,啊?将军,若遇贼众,何以应之?”
“休得废话,尔等响哨,某自料理。”
甲士们对望一番,竟无言以对。
搞了半天,之所以这恶汉子还肯带着他们,就是需要斥候而已?
凶残...
西门进度更快。
黄忠沉稳性子,虽亦绝勇,但远不如典韦那般暴虐。
纵马城下。
宝雕弓连续开合之间,取数十人性命后,余者皆惧之,尽弃门而去。
随后于禁带领大军杀入城中,把持街道,控制粮铺、米仓,一路向南驱赶败兵。
待到黄忠想起典韦人少,令于禁向北接应时,典韦还在拖着铁戟四处寻人,腰上还挂着颗戴银盔的头颅,一看就是守城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