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时间,她也曾有过期待,若是国公爷知道她有了旁的爱慕的男子,会不会内心有片刻的波动。
可是没有,他只交代管事给她一笔钱。
后面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京城,又拿着他给的银钱在黑市重新办了户籍,购置了房产。
她只想离那人近些,每日一早,她都远远的躲在一处看着那人骑马上值。怎么能让她这样低贱如泥的人遇到这样的男子呢!她明明应该怨他的,可是她就是爱慕他。
谢宴周听后,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从未想过,他母亲贺氏耿耿于怀大半辈子的事,结果竟是这样。
他爹为了瞒天过海,煞费苦心的骗了所有人,当看着身边的妻子这样痛苦,他的内心可曾动摇过。
这样真的值得吗?
“来人,将余氏带去偏院那边,派人好好守着。”
余氏一脸愤恨,大声喊道。“小公爷,你答应过我让我祭拜国公爷的。”
谢宴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被人带走。
他在书房中待了半晌,随即起身,大半夜去了贺氏院子。
雨水渐渐大了,滴答滴答敲打的屋檐。
见他出来,侍从连忙送过一旁的伞准备跟上。
“不必了。”
当晚,贺氏房中亮起了灯,听完谢宴周所讲,她起身疯了似的跑去了祠堂。
丫鬟仆妇们想跟,谢宴周默默摆手。
他只跟着她过去,小心的护住贺氏,为她撑着伞。
他看着一向性子冷淡又极为好面子的母亲,发髻散乱,她跪坐在祠堂的蒲团上,抱着牌位喃喃自语。
这一晚,贺氏呆呆的坐在那里,哭了笑,笑了哭。
似发泄多年来的委屈和不满。似恨这个人不跟自己解释,让她白白痛苦了这么多年。又似恨这个男人走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