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枝,你先带你娘回院子,让她先休息休息。”
见郑夫人出去了,郑老太爷才看向一旁的郑老爷。
一旁的郑老爷静静坐着,面上带着担忧以及明显的颓然。郑砚青是他的长子,又有出息,做爹的哪能不喜爱。
郑老太爷看着他,冷声说道。
“那谢琰能任北镇抚司一职,他的所作所为这两年我也听人说起过,也算少年英才,年纪轻轻就任天子近臣,破了不少大案。我隐隐觉着这件事,并不简单。”
“老大,你怎么看?”
郑老爷叹了一声,才缓声道。
“爹,这件事发生后,我心中自然十分愤怒,恨不得将谢琰除之而后快,刚刚夫人想必跟我同样的想法,所以在您面前失了态。”
郑老太爷摆摆手,道。
“骨肉相连,你媳妇的想法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痛心。”
郑老爷听着自己年过七十的老父这样说话,他眼眶也红了,却还是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虽然愤怒,但如您所说,这事并不简单,那谢琰怎么可能是蠢人。我们不宜出手,现在官家扶持锦衣卫,您又退下来了,人走茶凉,我们去弹劾,气是出了,只怕到时官家秋后算账,也会跟着遭殃。”
“而且我担心是不是官家有意为之!”
郑老太爷点了点头,神情带着几分赞同。
郑老爷见状继续道。
“这件事我们是不能动,但也不能这样咽下这口气,只需静静等待时机。昨日那么多人看到,肯定有人会将消息散布开。朝中官家与胡党争执愈发激烈,他们若是知晓,必定会想法子,到时也算替我们出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