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表现得坚强些,眼泪却吓得簌簌落下,只得委屈的小声解释道。
“表哥只是给我讲课业,我有些听不懂周夫子说的。谢琰,那日是我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听着她软和又讨好的语气,谢琰心中的怒火落了些,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想想也知,中午院中那么多人在,他们也不会做那样的事。
只是他看着她同样的模样讨好谢琛,平白又觉得怒火中烧。而且现在他又没做什么,只是让她回答问题,为何她要哭。
谢琰还没接触过这个年龄的女子,或者说,他平日几乎不接触女子,所以完全不理解。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
直到看到他的袍角消失在连廊一侧,玉珠才缓缓舒了口气。
九月的晚间还有些燥热,因着今日遇到谢琰,神色更是萎靡,她强打起精神,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回了院子。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院中,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梧桐院,一众仆妇丫鬟偶尔出现在外间廊下,也只是低头匆匆走过。
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断自主屋内传来,徐氏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气,众人只以为还是上次的事情,徐氏心中有气。
周嬷嬷站在屋内榻子一侧,不知要怎么劝才好,三公子谢琛屋中的仆妇来说今日三公子的行踪,那仆妇一走,徐氏随即就变了脸色。
强忍怒气用过晚饭,等晚间谢六爷那边传话不回来,她才开始发作。
梧桐院的众人只以为她是因着谢六爷去了外室那边生气,只有周嬷嬷知晓,徐氏是因为三公子谢琛今日去了玉珠院子而生气。
说真的,她一生未嫁,只觉得女子做了母亲就变得奇怪。徐氏当初能凭借一介商户之女的身份攀附上谢六爷,且顺顺当当嫁入国公府,自然也不是蠢人。
当初初入国公府时,周嬷嬷看着,徐氏自己也心知有些高攀,但私下却也厌烦老国公爷看重门第,她自个认为门第并不是最重要的,两厢情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