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她儿子,但凡有个她觉得不合心意的接近,她便受不了。
其实说起来,谢琛作为谢六爷的儿子,身份比当时的谢六爷还低些。谢六爷好歹是国公爷的亲兄弟,可是三公子谢琛,便只是下一任国公爷的堂兄弟了,这关系亲疏肉眼可见。
不过这些话她不敢说,只是让屋中的仆妇先下去。
见人一走,徐氏便将小桌上的碗碟挥落。
她站起身,平日温柔的脸色也带了几分刻薄之色。
“贱人、贱人。”
她并未指名,可是周嬷嬷却明白,她是在骂自己的外甥女。
周嬷嬷心中叹了一声,也不便去劝,说开了徐氏可能更生气,周嬷嬷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徐氏在西院一家独大,说白了,看似温柔,其实因为心中没有底气,实则挺爱面子。
到时让徐氏知晓自己知道她的心思,徐氏觉得面皮搁不住,下次便可能找不愉快。
不说开,那就只能等她消消气再说。毕竟自己在西院这么多年,后面养老大概也在西院了。
周嬷嬷静静立在一侧,等徐氏发泄一会儿,便走了上去,扶着徐氏的手又坐回榻子上,道。
“夫人,那些个狐媚子您不用在意,反正翻不了天,老夫人也不会同意六爷乱来的。仔细着别伤了手,因着那狐媚子实在不值。”
徐氏神色恢复了些,听到周嬷嬷的话愣了片刻也是接话道。
“嬷嬷,我知道的,那狐媚子成不了气候,只是六爷日日在那处,我心里总免不得有些不舒坦。”
周嬷嬷见她面色如常,知道她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轻声安抚道。
“夫人,是您心善,说起来,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您心善,所以留了那狐媚子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