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婆子乐滋滋的出了门,却是拐到客房敲门领赏钱去了。
杜文秀与月娘见了,不免面面相觑,互相看着笑了起来——这也太近了。
芦大威心中欢喜非常,抓了一大把赏钱与那婆子,将她打发了去。
这般久的惦念,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满心的欢喜又不知与谁分享,只得自己咧着一张嘴嘿嘿傻笑着,去外面酒肆寻酒作乐。
“也不知范承义回去了这几天,有没有说服范老爷和范太太带着巧儿母女回东兴县来。”
杜文秀叹道,月娘瞟了她一眼,说道:“偏你惯爱操心的,一个人哪里能什么事情都捡起来,还不得累死。”
杜文秀灿然一笑,道:“你说的是,不想那么多了。后日无事,还得去瞧瞧咱们的酒楼如何改造,待要做起,定要一鸣惊人才是。”
月娘这才现了笑脸:“这样想才是正经。若是有了银钱,我们就没有这般多的烦恼事了。”
“你瞧,我现在也有底气与兄嫂说,以后侄子们上学堂与赶考的银钱,都打我这里出,姑姑出得起。”
瞧着她一脸得意的模样,杜文秀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干脆我明日回去一趟,将地契与田庄都交到兄嫂手里。”月娘思忖道。
杜文秀也点头:“是了,若是酒楼开工,只怕更没有时间回去,不妨去家与你兄嫂好生商议一番。”
既说定,月娘吃了晚饭便回家去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坐车回了家。
自从月娘成亲出发去了京城,安风一家便从县里回到了乡下,依然是过着上山打猎,下地耕田的日子。
侄子安明志也去了邻村的学堂上学,侄女安静宁在家跟着母亲秦氏收拾家务,学着些绣花裁布的活计。
见月娘回来,秦氏很是欢喜,叫女儿快去田里喊了安风回来。
“现在正收麦的时候,他在场里帮忙扬麦咧。”她忙端了小凳子给月娘坐,笑着解释说。、
“你去了京城可还好?那池家的人有没有借着机会欺负你?”她嫁来安家便带着没娘的月娘,都说长嫂如母,对她和月娘来说,倒是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