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又是从哪里‘捡来的’吧!”
周围靠柜外的人们终于活过来,酒店里又恢复了平常快活的生机。
这老人猛地咳嗽,蜡黄的脸变得通红,嘴里念念有辞。
“这......孔乙己窃书!我可不曾窃过!”
“李员外家里就丢了许多簪子!你前几天就在那里教书!”
“那你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头顶癞疮疤的男人,缩着脖子往里看,最后终于决定要做什么事情似的,轻悄悄走进店来。
有人丢下秀才看见他走进来,便大声叫。
“嘿!凑齐了!”
“你骨头又痒了么!”
“嘿,亮起来了。”
这形似阿Q的人在人群里看到了秀才,神色便一下子安定下来了,他走到孔乙己身后,踮起脚,然后颇有表演样子地狠狠照着伸长脖子看小二倒酒的秀才的后颈窝打下去。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这一击打的秀才周身战栗,此时也不顾什么五经六艺,什么礼义廉耻,嘴里抑扬顿挫着“是可忍孰不可忍”什么的和他在酒店里扭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