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明。”
刘牧放下八石弓,靠着木案淡笑道。
蔡琰斟酌言辞,恭敬道:“幸观律学博士整合音律之事,见到陛下曾书十二平均律,摒弃三分损益法,以术算方程得应钟律数!”
“不错。”
刘牧抬眸道:“你觉得如何?”
蔡琰低下头,说道:“琰无能,以诸器试音一无所成,恐怕要重制承载音律之器,但此事又不合女子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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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便去做。”
“大汉之人,生而当如此。”
刘牧淡笑道:“无需理会言语之束缚,若你能钻研出新的乐器,于诸夏礼乐一途,亦是开先河。”
“诺。”
蔡琰眼中满是喜色。
“好了。”
刘牧淡笑道:“你可以去太微宫找刘婉,朕还要去处理各部司的公文,若有什么不知之事,询问王异。”
“谢陛下。”
蔡琰作揖一拜。
再度直起腰身,望着远去的背影,眼中泛起波澜。
于此刻,她有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或许可用‘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来形容每次见到刘牧时,那颗欣喜雀跃之心。
更想说,谁为太微宫之主都可以,当以国事为重,宗室为重。
她自己一介女身并不奢求什么尊位,可以只做为‘郎君’抚琴之人。
但她清楚,国之大事,自有章程,不能被情情爱爱动摇,天子之心不可揣测,不定太微宫之主,便无人能觊觎。
“女士。”
“可要去太微宫?”
王异从旁处走来,身边跟着十余宫侍。
蔡琰抬眸扫过一众宫侍,见到不少身毒人的面孔,沉声道:“王尚宫,我想去看看荀夫人!”
“好。”
王异瞳孔紧缩,侧身在一旁领路。
蔡琰行于宫道正中,问道:“这些日子,笈多朝贡的宫侍可还听话?”
“听话。”
王异眯着眼笑了笑,说道:“有几个常颂邦野邪神之人被处死;还有几人被送去挖河渠了。”
“尚好。”
蔡琰脚步不停,眼中更没有一丝波澜。
怜悯不适合大汉宗室,更不适合太微宫之人。
她要学会御下,更要忠于陛下,谨记以大汉的利益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