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点头道:“明白了,您尽管开药,我让丁婆婆随您去取。”
叶繁叫上丁婆婆,送李大夫出门,然后转身回院,走入厅堂坐下,看向一直跟着的,此刻没戴面具的清隽少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以啊,装得还挺像,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啊?还是从来就没失忆过?”
“确实忘过。”杨忆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在回问水的船上就都想起来了。”
叶繁问道:“干嘛瞒着?”
杨忆用很无所谓的语气道:“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怎么?孤儿啊?”
“是啊。”
随问随答两句,叶繁一怔,情不自禁想起前世的自己,只是很快又想道:“不对啊,那你一身功夫哪来的?”
“孤儿就不能有师父吗?”杨忆反问。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叶繁一摆手:“好啦,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那女的又是谁?你要敢说不认识我将你们全都扫地出门!”
杨忆思索着。叶繁看着那思考中少年的眼珠往上一提,又往右一滑,以叶繁不算多的微表情知识积累,这是准备编什么瞎话呢?
“她是我姐姐。”杨忆编故事道:“我爹死得早,我娘生我时也难产去世了,好在那时候我姐遇到了师父吧,当时我太小不记事,总之记事后,都是和师父姐姐一起,直到几年前,师父觉得我们功夫算有几分拿得出手了,让我和姐姐下山游历,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才分开了。”
“你姐姐那一身伤怎么回事?你在盛京为什么会被人刺杀?”
“我和姐姐想法不同,她喜欢行侠仗义。我就想找个小县城,好吃好喝地待着,理念不合,我们下山没多久就分道扬镳了。她的伤……”
少年停了下,眼神晦暗莫名,隐约几分哀伤,长叹了口气才接着道:“应该是闯荡江湖时留下的吧,唉,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至于我为什么遭到刺杀,这个其实我也没搞清楚,可能无意间得罪什么人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
“李忆,木子李,回忆的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