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缺野心家,聪明人更是雨后春笋一般数不胜数,主要还是得看你能调动多少资源。
连上赌桌的筹码都没有,再怎么惊才绝艳,也不过是过江之鲫,芸芸众生罢了。
可若是和正武帝有所联系,此人所有举动都会得到合理解释!
“做个交易吧,戴家保证黄河安澜,我将此人除掉!”
戴阳无言以对。
虽说正武帝这个白手套十分可怖,不仅能左右中州、燕赵、河东三省局势,还可在未来阻止关陇计划。
但就算这白手套死了,正武帝何等样人,再扶植一个岂不如反掌观纹一般简单?
可要是任由这人藏在暗处,关陇又不好直接下手,为今之计,似乎只有先答应宁飞再借机反悔这一条路可走。
但这种不守约定的事可不能由戴阳来干。
戴家和皇族没甚区别,内部并不团结,又和正武帝一般贪慕虚名,哪天想起这事儿把自己卖了可该如何是好?
“我得和家里人商议一番再做决定。”
宁飞冷笑道:“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靠请示打仗,你还活不活了?”
慢说飞鸽传书,就是庄小姐那海东青,别看飞来飞去极其拉风,还真无法做到千里之外瞬息往返,更别说人力了。
快马加鞭最少也需一两日才能赶回都城,折返之下,少说耽搁三日,那时节靳灏和尹宝森早已分出胜负,甭管谁赢,也定不会再容关陇水淹两省。
即使可以,也必然于他们有利之时方才纵容,纯纯起早赶晚,白费功夫。
“我答应你!”
“但丑话说在前头,五皇子与你同父,尚且要置你于死地,何况我家不是长房?”
“他们完全可以撕毁约定并将我出卖,以此达到目的,因此我之承诺,形同过眼云烟,无足轻重。”
宁飞笑道:“怪道你被派到这等地方来,论权谋,你委实不如你那堂兄!”
“你才是此地文官一把手,只要不受他们蛊惑,坚信自己若是撕毁约定日后必会鸟尽弓藏,谁能越俎代庖,替你行事?”
宁飞这一番话令戴阳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