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牵住他手,“万俟,那日之事,我想好了。”
他呼吸都停顿了一下,瞬间正色,“你、你说。”
“我们成亲吧,由你来娶我。”
“好!好、好啊!”
能娶到意中人,他欣喜若狂,自己缝制两人的婚服、给她绘制打好新娘子的发饰,又马不停蹄地布置好新房。
她则是去给两人的至亲们开宗祠、做牌位,上贡上香,好生供养起来。
然后他们就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吉日里,拜堂成亲了。
没有三书六礼以为典、没有宾客如云以为宴,这场婚事,从头到尾皆是这对白縠锦绣婚服的新人,唯天地之证、唯日月之诏、唯两心之倾,相持敬拜而成。
想是,至亲在天之灵,犹唱:
凤卜愿知足起家,俪福定无涯,合欢恰喜联双壁,偕老真堪赋六珈;鹿驭不惭才自赡,鹏程共振愿何奢,海东此日鸳盟在,合舆神州作蔚霞。
此证!
……
他们婚后,她习武之余,初渐莳花弄草、制琴弹曲和煮茶书画。他的花架盆栽里,不再是单一的药草类,点滴中皆见着她钟意的花草茶树。
他们两厢忙相顾笑、缱绻间花月下……
贺楼嫦一醒来就泪目了,她不敢想,此番倩倩懿景,岁月缱绻、葳蕤生香,他后边该有多痛苦啊……
她哭了,却笑得释然,抱住了他,“万俟玺璇,岁聿云暮,一元复始,愿我们岑静无妄、顺遂无虞。”
“好。”
他也拥住了他的整个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