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世蔺北惜
题记: 救命,哪有男孩子魂穿成女孩子和黑化大佬当姐妹的。
可叹心事过几春,南措伴北惜。
武崇十六年,罗王府正妃赐庶长女和庶二女为南措与北惜的名讳。他叫北惜,姐姐叫南措。所以他是三小姐北惜,二小姐是南措。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父王,也没有见过母亲口中的主母。母亲和他跟姐姐困在竹阁里好久好久了,在这小小的屋里过有很长的岁月是很无聊的。
他现在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宝宝,什么也做不了,每天只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小爷真的是服了,上辈子是男的,下辈子怎么成女的了呢 。让他怎么面对阿父阿母和褚哥啊,烦都烦死了,师父会相信世上有灵魂之说吗,会认出他吗?所以他现在还算是贺衿吗?还是蔺北惜?
他现在的母亲跟阿母的性格大大相反,太不习惯了。母亲温柔敦厚,阿母直爽泼辣。
他在母亲暖暖的臂弯里渡过了婴儿期。他观察到母亲每天都会在屋子里绣花,他看她做了很多帕子和香囊,换成几十文铜钱养活他们两个小宝宝。过早会讲话可能被人议论,不然他想好好教母亲赚银钱,这样绣帕子绣香囊好伤眼睛的,夜里只有一盏烛台的灯火照亮这破破烂烂的屋子。
他在安逸的环境下长大了。慢慢的他越来越讨厌这个身份,蔺北惜离不开这鬼地方的,只能困死于竹阁中。
他想弄清当年的真相,到底是谁拐小爷去的淦城。
武崇二十八年春天三月,他谋划了一个局,爬狗洞出府找组织基地。可他早已经在外人眼里是另一个人,费劲寻找的黎锡也认不出贺衿。更何况是远在云城的阿父阿母和褚哥。
他偷偷溜出去的那一晚,竟然见到了褚哥。少年郎功名加身,不过十二载。
莺啼燕飞的新景,那人一身官袍惊鸿一现于长街,依然是温润如玉的贺褚,撑一把白伞与佳人同游。梨花落于白伞,那姑娘白肤容艳,音色也是清亮。
“姑娘,您可是迷路了?”眨眼间,嫂子携褚哥站在他的眼前。
再次相逢,不曾想是过了十二年,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他对兄长撒谎了。 扎着双宝髻的少女腼腆说话:“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