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兄妹的手下审了吗?他们兄妹定然不会自己做这些粗事。”陈澈问道。
“再审。现在情况来看,应该都是汪梅枝处理,上次也是他带着人过来。两个跟他最久的手下都死了。剩下的人似乎也不是特别清楚。”
回到刑部。
陈澈给李木子拿了姜茶,“喝点吧。现在虽然夏初,可打湿了身子还是会有寒气。”
白岭吃了一惊,余光紧紧盯着陈澈手里的姜茶,又偷偷看向李木子。
李木子坦然地拿过茶碗一饮而尽,说道:“现在这个凶手知道此处有藏尸地,也知道死因是射箭,甚至知道白陆的事情。”
“我现在觉得我们对第一起案子的推测可能是错的。凶手应该是知道汪家兄妹所为,不然这一切太矛盾了。”
陈澈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你是这个被杀的阿福,你会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
“什么意思?”
“掳人,淫虐,杀害。这一系列事情应该是很快发生,我觉得汪莲君做这些事情,不会自报姓名。除了认识她的白陆,她特地交代在运河上杀掉抛尸,其他的人她没有特别吩咐。黎江南为了钱,尽量让这些人活命,这一点汪家兄妹也知道,说明他们不怕这些人活着指证他们。”
白岭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从汪家兄妹手中逃脱的受害者。她知道白家大小姐的耳环,知道杀人地点,但不确定当年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是的。这个女子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结合第一起案子里的情况,身高五尺多,善于射箭。黎江南说有五个人活下来卖到了石塘和真喇,他确定这五人应该没本事回到京城。等下审一审他,看看当时有没有半路逃脱的。”
三人正说着,江随洲匆匆进来道,“洛阳那里还没消息,这一来一回起码一个月。不过,人牙子那里倒是找到了一些信息。”
“这个阿菊说自己是孤女是自卖。自卖都是贱卖,要不是实在没亲人,一般都不会这样,好歹托个远房的亲戚什么,哪怕壮壮胆都好。要不自卖又无亲人,被主家打死了都没人闹几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