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敬赶到刑部觉得自己的老骨头都要散了,可一听是白陆的案子,心里满满都是期待。
十五年过去了,这案子居然有了转机。
没想到自己入土之前还能知道这案子的真相。
“隋郎中,这么着急把你叫过来是因为.......”
隋敬连连摆手,“白陆的案子吧。说吧,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澈指了指残破的卷宗,“之前的卷宗我们看了。”他仔细讲了如今的情况,又道:“但我们在卷宗里没看到关于浣纱巷的只言片语。但凶手这么执着这个地方,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要确认一下,否则贸然联系两案......”
“浣纱巷?”隋敬立刻道:“白陆不就是在浣纱巷附近失踪的么?”
陈澈皱着眉头说道:“可是你卷宗上明明记录的是她在沙坝头一带失踪。镖局上下三十几号人还把沙坝头翻了个底朝天。”
隋敬连连连拍手道:“哎呀,浣纱巷以前就是漂洗衣裳的地方,现在的街面就是原来漂洗衣裳的小河,叫小沙河。沙坝头就是原来小沙河的边上的坝头。后来东西向的金水河改道,这条河就干了,府衙的人就把一截河道填了做路,起了个名叫浣纱巷。”
“所以沙坝头的位置也动了一下”
陈澈沾了点茶汤在桌上画着,“所以,原来沙坝头的位置就在浣纱巷口这里?”
“是呢。”
陈澈四人互看了一眼,终于确定案子的源头了。
隋敬继续道:“白家初三上午报案,怀疑他们家大小姐被对手谢家镖局掳走。京城府衙把谢家所有的屋子仓库都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
“两家镖局的矛盾一触即发。你也知道,镖局多少武林中人,做起事情只有道义没有王法,就怕他们一时冲动把事情闹大了,京城府衙就把案子送到了刑部。当年白陆年十八,已经和药材铺的郑家大郎定了亲事。初二一早,她先去东西大街的刘家点心铺子买了些点心,然后去了街头的茶铺听说书。从茶铺出来以后,就没人见着她了。”
“我让捕快拿着画像从茶铺出发,向四个方向一家铺子一户人家的询问,京城府衙、刑部还有京城兵马司将近一百个人的询问,才查出白陆最后的出现的地方是沙坝头,有三个洗衣女看到她一个人走过岸边。那一带有几处水较深,不少洗衣女和附近的人家的孩子曾在那里失足溺死,所以三个洗衣女喊住了她,让她小心一些。”